沈柚柚偷偷看了几眼对面的顾云深，他的举止一如既往地优雅，连拿筷子的动作都透着禁欲的克制感。然而，这种克制越是显而易见，她的心就越是泛起涟漪。

“今晚……”沈柚柚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但只说了两个字，就被他抬头的目光堵了回去。

“嗯。”顾云深的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仿佛在谈一件与自已毫无关系的事情。

沈柚柚张了张嘴，却最终没再继续说。

顾云深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又收回去继续用餐。

“吃完晚饭后，我去书房处理些工作。”他说，声音低沉。

沈柚柚点了点头，低头把一块胡萝卜夹进嘴里，却没尝出任何味道。

晚饭过后，顾云深径直上了楼。沈柚柚看着他笔直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餐巾。他没有任何停顿，更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就像是一道遥不可及的高墙，哪怕她拼尽全力，也只能在墙外徘徊。

她收拾好餐桌，回到卧室，关上门后靠着门板发呆。

目光扫到床头柜上的闹钟，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秒都敲在她心上。

沈柚柚深吸了一口气，打开衣帽间，在挂满衣服的架子间翻找起来。片刻后，她拿出一件酒红色吊带睡裙，布料轻薄得几乎能透光。

她咬着唇看了很久，最终心一横，打算穿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