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枭在查案,罗老夫人身边旧属已被遣散,想问些关于老夫人病情的事也很难。
覃嬷嬷被用私刑,差点丢了一条命,案件清晰明了,可罗丞相迟迟未从宫中出来,也是进行不下去的。
罗凝霜索性又待在登闻鼓院一天。
待到夜色泼墨,将天地染成一色玄青。
罗凝霜背着陆枭,躲过守卫偷偷出了门,去了宁邦侯府。
宁邦侯府内,烛火摇曳,光影斑驳。
罗凝霜还是一袭素衣,立在院中,单薄的身影被拉长。
晚风拂过,裙摆飘动,她抬手,拢了拢鬓边的碎发。
她感叹着,京都的冬天真的比罗刹岛的冬天暖和多了。
姜崇从屋内走出,瞧见院中站立的人,脚步一顿。
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声音有些沙哑:“你怎么来了?”
罗凝霜转身,望向他,眸中映着点点烛光。
她轻启朱唇,声音轻柔:“为何要娶我?”
姜崇垂眸,避开她的视线,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我……”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我心悦你。”
罗凝霜闻言,心头一颤,她抬步,走到姜崇面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一步之遥。
她仰头,凝视着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何时开始的?”
姜崇抬眸,对上她的视线,眸中情绪翻涌。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记不清了,大概八年前?十年前?”
“记得幼时有次围猎,你一身红衣,策马而去,那般明艳,那般耀眼。”
姜崇的声音带着一丝怀念,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的女子,那一刻,我便知晓,我心动了。”
罗凝霜听着他的话,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打转。
她没想到,这个看似莽撞的少年郎,竟对她情根深种。
“你流放的五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你的消息,当年我们举家镇守蜀疆我实在不能抽身去救你,所以我在蜀疆拼了命的挣军功,就是想要有朝一日能够为你换一个恩赦。”
姜崇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我知道你在罗刹岛受了很多苦,我恨不得替你受过。”
罗凝霜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她哽咽着开口:“你可知,我的身份,你可知,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