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在禁军统领面前大放厥词。”
说罢,她又满脸堆笑,“不知赵统领前来所谓何事?”
赵岳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最讨厌这种虚与委蛇的官家做派,冷冷地说道:“罗二姑娘,本统领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奉陛下之命,前来将罗公子抬进宫中,让御医诊治。”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还请二姑娘不要耽误本统领执行公务,否则出了什么差错,你我都担待不起。”
罗思思被赵岳这番话噎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没想到赵岳竟然如此不给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
她心中暗恨,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强忍着怒气,侧身让开一条路,“赵统领请进。”
赵岳冷哼一声,一挥手,身后的禁军便鱼贯而入,径直朝着罗公子的院子走去。
他自己则大步流星地跟在后面,看都不看罗思思一眼,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罗思思看着赵岳一行人离去的背影,紧紧地咬着嘴唇,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手心里。
她知道,赵岳是奉了皇命而来的,她根本没有资格阻拦。
到了罗云帆屋前,罗思思恳请赵岳先让她进去看看罗云帆的情况。
她脸上带着焦急和担忧,声音也有些颤抖,“赵统领,兄长一介文人本就体弱多病,他如今更是受不得惊吓,还请您通融一下,让我先进去看看他的情况,也免得诸位再吓到他。”
赵岳看了罗思思一眼,见她神色恳切,不似作伪,便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罗思思见状,连忙道谢,然后快步走进了罗云帆的房间。
赵岳这个架势,明摆着是罗夫人在宫中夸大其词罗云帆的伤势,姜崇不肯认,陛下才让赵岳过来抬人。
罗思思看着床上的罗云帆,心里琢磨着,就这样入宫可不行,一点皮外伤,哪能掀起什么浪。
罗思思纤细身影,在屋内焦灼穿梭,她在翻找几年前罗丞相送给他的那根马球杆。
平日里井然有序房间,此刻被她翻得一片狼藉,锦缎散落,珍玩倾倒,却始终不见那根马球杆踪影。
罗思思额头上沁出细密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怎么会不见了呢?明明就放在这里的!”
罗思思喃喃自语,她记得清清楚楚,前段时间罗云帆还用这根马球杆在院中练习呢!
怎么会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