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阳光透着纱窗落进厢房内,惊扰了梦眠中的人。
床上,女子长而翘的睫毛颤抖了下,睁开眼睛带着三分的迷茫,眼角处还有一滴泪痕。
苏酥有些恍惚的躺着,仿佛还沉浸在梦乡中。
生母出生在青楼里当清官,后被父亲强娶回了相府,但她是个极好的人,为了让她在相府活下去,努力教她生存的办法,包括怎么取得男人的欢心。
她知道她活不了多久,相府的大夫人不喜任何人勾引相爷的心。
在苏酥活下来的第五年,她就香消玉损了,不过也靠着她的法子。
苏酥笑呵呵的巴结任何决定她生死的人,这才有了一线机会相府的后宅活着,哪怕是从庶女变成一个下贱的丫鬟。
她想着,思路就从梦幻中回到了现实中,依旧是那时间悠久的房梁,一点都没有变化。
只是,她哪怕躺着都能感觉得到浑身都是酸痛的不舒适感,特别是下半身,可见昨天的情况有多凄惨。
苏酥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肚子,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不管是什么,只要孩子在她的身体内,一切都还有希望。
忽然。
叩叩叩——
苏酥听到轻轻的敲门声,便取下搁置在床头的僧服,无意间发现还有一叠衣物折叠放在一旁。
它们是有颜色的,而且看样子好像是女子的裙子,就如同她之前穿的齐裙一样,做工十分的紧密。
吱——
她正想着就听到房门被人推开,顺势回头望向来的人,就看到萧隋手里端着一个瓷碗走过来。
“你好一点了吗?”
苏酥感觉这个萧隋有点变化了,又有些说不出来,但还是娇羞的点点头:“夫君,妾身已经好了。”
头一次萧隋没有急着纠正她的称呼,而是颔首点头,“这碗是避子药,你喝了吧,如今我们两个人的情况不太适合有孩子。”
苏酥闻言面色微变,她想要和萧隋在一起为的就是孩子,所以她的视线扫了一眼黑乎乎的药汤,私下捏着手心克制自己,露出一抹苦笑,失望的微微摇头。
“夫君不必劳苦这个,妾身的体寒再加上吃这牢子的歪门药物,早就不能有孩子了。”
萧隋倒是没想到苏酥会因为这个理由,手里的药汤忽然有点烫手,但想起调查苏酥的身世,还有在花楼里有的是办法让女子无孕,当下也就没有纠结。
“昨日是我不对,我会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