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开始了尸位素餐,好似就是有那么一口盘在自己的气道里上不去又下不来。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手术室外的廊道上没有别人,显得有些冷清。
“砰,啪。”远处似乎有沉闷的烟花声响起,这是辰峰听见的第二十六组。
元宵节啊……
心绪还未飘远,辰峰的手机忽然不合时宜得响起电话铃声。
“喂。”辰峰没有看是谁的电话,是个人就行,他想和别人说说话。
“阿辰,有时间陪我看花灯吗,今年家这边的花灯好好看,月亮也好圆。”
晓露的声音如清流一般流入,缓去辰峰的些许压抑。
“我在外地呢,没时间回来。”
是啊,很漂亮呢,辰峰透过玻璃扫了一眼独悬于深邃天幕上的月亮,叹了口气。
“咳喝咳喝……”呼气又牵扯到了肺部,引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变得关切:“阿辰,你怎么啦,感冒啦,还是生病住院啦,我最近有空,要不要我过去。”
“没事,就是……有点累。”辰峰选择搪塞。
“阿辰,你是不是又去外地了,你就不能休息一会儿吗,你这是要把自己累坏啊,别介好不好?
“实在不行……以后把我以起带上行不,我虽然笨,但是整理资料,洗衣做饭我都能帮上忙啊……
“爸妈赚的钱已经够用了,你不用这么累的,而且……而且我最近写些文章做点视频也赚到了钱,你那边要用钱的话我也能转给你……
“求你了,阿辰,爸妈和我都不要钱,只想多看看你,看你好好的……”
“……”
电话挂断。
辰峰的身子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整个人都挤在了凳子上,十分的别扭。
他的胸腔更狭,更闷了。
终于,手术室外的灯跳为绿色,辰峰赶忙起身,迎上了正往外走的医生。
“病人运气很好,那把刀插进去后仅仅是在盲肠末尾与阑尾根部的结合处造成了一个小切口,我们顺带着把她的阑尾给切了,之前的症状应该是失血和你妹本身体寒有关。
“伤口啥的都给你处理好了,病人估计一会儿就能醒来,最近几天多吃流食和半流食,忌辛辣和难消化的东西,回复的好说不定几天就能出院,来,跟着这位护士去把费缴了吧。”
医生交代的情况总算是让辰峰心头一松,但是一阵伴着恶心感的咳嗽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