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过去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的沈菲南，是这样的感觉……

他不可抑制地心疼起来。

沈菲南带着程牧尘，直到走到了顾白赫看不见的拐角才算放开了他。

一离开顾白赫的视线，沈菲南便低下头和程牧尘道歉：“抱歉，我刚刚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就是故意这么说来……”

不等沈菲南的解释说完，程牧尘便用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对上了沈菲南的眼睛。

“为什么要道歉？又为什么要不放在心上，菲南，你应该是知道的，我做了那么多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喜欢你而已。”

沈菲南的声音喑哑起来：“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菲南，我其实也是愿意的。”

程牧尘摇了摇头，他伸手拉住了沈菲南的手掌，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

“菲南，我不是一定要让你接受我，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你还有另一个选择。我真的很喜欢你，否则我也不会跟在你身边五年，还追着你出去留学。”

“而且你也知道的，我家里就我一个孩子，人口简单，我的父母也很喜欢你，如果你能选择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任何一点委屈。”

程牧尘这话是标准的求偶话术，沈菲南静静听着，感动之余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有些想笑。

她摇了摇头：“程牧尘，你不知道我的过去所以才会这么说。我结过一次婚，还生过一个孩子……”

沈菲南将她过去的那些事情简单说给了程牧尘听，但程牧尘却没有露出那种退缩的表情，反而脸上心上布满了心疼。

他克制住想要将沈菲南揽进怀里的冲动，猛地摇了摇头，而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又仗着身高的优势揉了揉沈菲南的头。

“菲南，我们好歹都是留过学的留学生，见过了外面的世界，你怎么还能觉得结过婚生过孩子是羞耻屈辱的事情呢？这件事你没有错，你有权利做一个妻子或者母亲，真正应该感到羞耻的，是那些伤害过你的人。”

“菲南，你可以不接受我，可以不和任何人在一起，但是请你记住，你没有错，你不应该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你不和别的人在一起，可以是任何原因，唯独不能够是觉得自己生过孩子结过婚怕没人要。”

程牧尘这些话让沈菲南彻底怔住了。

她或许想过，程牧尘也许会气得拔腿就走，或者强颜欢笑安慰她，唯独没有想过，程牧尘那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