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声音温和:“在海城过得怎么样?不要天天扑在工作上,你要注意身体。”
我没有天天扑工作上,我天天急着去找女朋友。
但是他没有说,因为这段关系他连家人也没有提及。
家人太过爱护他,年幼时的病让他们天天悬着心,生怕一个照顾不当就没了。要知道他委身于一个追不到的女人身边,他们不得急疯。
“我知道了。”他老实应下,想到什么,又说,“今年生日我不回去过了。”
对方安静了一瞬才问:“怎么了?”
“那天有事回不去,礼物也别寄来,到时候我找时间回家拿。”
等会詹昭月看到一堆价格不菲的礼物,他都不知道要怎么瞒过去。
“好吧,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但是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不然我也会问云折的。”
电话终于挂断,外面雨势越来越大了,逐渐演变成了雷声轰鸣。
傍晚时分詹昭月叫了送餐服务,点了两份单人餐。
她看向紧闭的房门,走过去敲响:“出来吃饭。”
没有她预想的应答和开门,她索性直接进去。
房间内很黑,窗户拉的严严实实,从外头透进来的光能看到床上鼓起的轮廓。
他睡觉不透一点光,这个习惯她知道,在郊外别墅时他就一直这样。
“啪嗒”一声,她打开了屋内的灯光。
她走到床边去,看到他露出一个脑袋,从脖子到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露出的耳朵红到脸颊。
手背感受对方额头传来的滚烫温度,她确定他发烧了。
“咳咳。”他忽然开始咳嗽,脸埋在被子里,弓着腰,“你离我远点,我感冒了,别传染到你。”
晏麟初这感冒来的突然,来势汹汹,烧的浑身无力。
詹昭月买了药上门,先去给他量温度,一看39度都想着联系姚吕松赶紧开车去附近医院。
“不去不去。”他一听换衣服去医院,抗拒的攥紧被子,裹成一条,眼尾红的眼神迷离。
最后妥协是先采取简单的降温手段,然后再看情况。
詹昭月给他订了清淡的粥,耐心的给他吹凉喂下。
好舒服。
他靠在床背上想,大脑混沌的发晕,思维也混乱不清,他目光紧锁在她身上,恍惚间好像看到了那段令人怀念的记忆。
“想什么?”她出声把他出走的思绪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