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烈点点头，扫了一眼坐在白安怀里的蔡文姬，面色依旧如常仿佛根本没看到。

“等到了外面，捂住鼻子，受不了就闭眼，不然你后面要做噩梦。”

左手牵起乌黑锁链，白安提前嘱咐一声蔡文姬，随即驱势赤兔离开左贤王的营地：“走，赤兔，回王庭。”

“做噩梦？啊！”

蔡文姬满心疑惑，刚想开口询问便被速度突然提起的赤兔吓了一跳，下意识惊呼一声。

“唔...这味道？”

过了一小会，随着赤兔奔跑速度加快，一股有些甜腻又有些腥臭的古怪味道逐渐出现，蔡文姬下意识用衣袖捂住高挺的琼鼻。

“！”

还没等蔡文姬想通这甜腻又腥臭的古怪味道是哪来的，便看到两侧逐渐出现几具尸体，许多零散的武器以及死去的战马。

没等蔡文姬回神，更多的尸体出现在蔡文姬眼中，直到身处一处不知延续多少里，堆积各式尸体，血液汇聚成一条小溪的惨烈战场中，蔡文姬才回过神来。

“这里就是战场，都是匈奴人的尸体......”

看着惨烈的战场还有远处不时出现在打扫战场的轻骑，蔡文姬下意识张开双臂抱住白安的腰，脸贴在白安胸口想要获得一点安全感，好听的柔声变得有些颤音。

不敢再正面观察战场，偷偷用余光观察的蔡文姬突然想起刚刚白安的话，还有文烈和一众虎贲骑古怪的样子，一个近乎疯狂的想法遍布脑海。

“不日返回的匈奴都在这了，看看他们还能回哪去。”

白安轻笑一声反问：“还是说，他们能变鬼找我复仇？”

“唔......将军，这些匈奴人......”

白安的笑声传入耳中，蔡文姬美眸不仅瞪大，面前的尸体简直数不过来到底有多少，放眼看去全是死去的匈奴人。

“出征的目标就是灭族匈奴，现在整个漠北草原几百万匈奴人，还活着的应该不到一千。”

感受到蔡文姬的好奇和震惊，白安在蔡文姬看到整个王庭战场后才说出此行的战事目标。

“不到一千......匈奴被灭了？！”

听到白安略带磁性的声音，蔡文姬表情微微一呆，恍惚间俏脸流露出一丝复杂之色。

在半个时辰都不到的时间内被救，还看到听到掳走自已到草原，让自已又悲又怕的匈奴已经被灭族。

蔡文姬只感觉心脏怦然一动，一股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