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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院。
以往叽叽喳喳迎上来的小丫鬟不见人影,沈初梨还有点不适应:“怎么没见银杏。”
一梳着花苞头的粉裙丫鬟上前回话,“适才银杏妹妹拿了些果子零嘴儿兴致冲冲去了,这半天还没回。”
她叫金桃,是沈王氏见自已女儿身边伺候的人太少,特意挑了个伶俐的来做贴身丫鬟。
沈初梨无奈摇头,“那丫头准是玩疯了。”
“小姐!奴婢回来了!”
正说着呢,银杏气喘吁吁的从院外跑来,原来她带着零嘴儿‘贿赂’丫鬟们打探消息去了,刚喘匀气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
沈初梨没想到银杏真能打听到不少事,着重听了有关裴家的。
裴家世代簪缨,裴父乃当朝丞相,宫里风头正盛的娴嫔也姓裴,可以说跟裴家搭上关系,未来拖紫垂青、进禄加官不成问题。
何况将门出虎子,裴祈年不过弱冠之年便被封为怀远侯,兼任骠骑大将军,军功赫赫威名远扬,皇上对其十分器重,视为宠臣。
“其实还有个传闻……”银杏突然支支吾吾。
没听够的沈初梨催促,“快说说,什么事不能让你家小姐知道。”
“就,就是怀远候至今未曾婚配,家无妻妾不近女色,皇上赐婚两次被拒,京都人都传……传怀远候那个方面不太行。”
“噗——!”
沈初梨闻言一口茶差点喷出来,金桃表面镇静,实则眼皮疯狂颤抖。
殊不知接下来的话才叫真正的惊世骇俗。
“也许并非不行,说不定有断袖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