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和金桃,径直掠过气闷的叶絮絮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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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流水席面上的精致糕点,还是文雅的诗词歌赋都不能吸引沈初梨半分。
来叶府赴宴似乎是个错误选择,宫中的八卦逸闻打听不到不说,自已还像只猴子一样被许多人盯着看。
男女同宴不同桌,中间由几个大的山水折屏相隔。
沈初梨坐在折屏右边,另一头是叶絮絮的哥哥叶怀瑾,对方看出她的无聊,主动搭话。
说来挺好笑,叶统领那么五大三粗的人,儿子却温文儒雅的不像话,估计所有遗传基因都给女儿了。
瞥了叽叽喳喳同人争执的叶絮絮,沈初梨忍俊不禁的轻笑。
隔着山水折屏,叶怀瑾看不清她的笑靥,但有轻轻浅浅的笑声传入耳中,拨动心弦。
他面颊泛红滚烫,眸中是不自知的着迷。
怪的是,沈初梨笑声不大,却好似静音键按钮,让所有人瞬间安静。
有种一举一动受人监视,被孤立在外的尴尬。
迎着四面八方的视线,沈初梨皱起小脸。
看来自已不遭人待见的程度已经达到了现象级,连笑一下都不行。
她抱着肩膀,不虞地将嘴抿紧,明显生气了。
然而他们的真实想法却与沈初梨的猜测有些许出入。
接下来越来越多的人走到沈初梨身边吟诗作赋,眼瞅着她脸色愈发红润,心里有些隐秘的满足感。
可沈初梨哪里是高兴,分明是被气得脸红。
要知道‘她’最讨厌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了,那么多人在旁边念诗,吵得她脑仁生疼。
“一帮人只会掉书袋,真无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方才还聚在沈初梨身边的几人瞪了她一眼,四散分开。
在某人邀请沈初梨以‘秋’为题作诗后,长久的忍耐终于爆发,她猛地起身,忘了自已坐太久,眼前直接一黑,再说出口的话便少了许多气势。
“你们故意的,知道我、我不擅长作诗还点我的名!”水光潋滟眸子浮了层雾气,十分委屈。
“……”
堂堂吏部左侍郎的女儿连首诗都作不出来,要知道当年沈清浅一首‘水调歌头’不知惊艳了多少人,无数文豪趋之若鹜。
怎么到沈二姑娘这,肚子里竟一滴墨水不剩。
沈初梨真诚建议,“继续像刚才那样当我不存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