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柳婉欣气不打一处出来,嘲讽拉满:“老二这通风报信的本事倒是精进不少。”
偷偷通知助理许攸去找霍秋明的霍夏光假装没听到,脸上是如沐春风的微笑,心里暗骂几百遍老三不做人,眼神像刀片直直往霍秋明身上扎。
倒是霍春阳开口圆场道:“三书六礼三小子可以不在,成婚当日若是不在,未免唐突。今日回来也好,免得成婚那日寻不着人。”
毕竟霍秋明十天半个月不着家是常事,一两个月不回来也不是没有,找到都没地儿找。
“不结不娶不配合。”霍秋明拒绝的很干脆。
今日喝了酒,现下渴得慌,霍秋明随意拿了杯茶,咣咣一顿喝,柳婉欣看着一顿心疼,这可是上好的?蒙顶黄芽,真是牛嚼牡丹焚琴煮鹤。
柳婉欣心里本就有气,瞧着霍明秋是哪哪都不顺眼,当下再听霍秋明斩钉截铁的拒绝,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如果不是这几年霍秋明越发放荡荒唐,柳婉欣不会这么着急忙慌的为他张罗婚事。
偏生这混小子一点情不领,柳婉欣罕见的冷下脸来:“我想替你求娶那成如愿,于情,只因你是我的儿子,我要给你的,是我能力范围内最好的。于理,是我缺了大德才想让人家一颗好白菜被你这只一事无成的猪拱。”
平日里柳婉欣爽快开朗,从不端着长辈的架子,这是万宁第一次见婆婆这副严肃神色,精致妆容的脸上,压不住的愠色,忍不住往霍春阳身边靠近一些。
霍春阳回握住万宁的手,轻轻摇了摇头,回以她安抚的微笑。
只听柳婉欣看着霍秋明一字一句道:“你不要,不识好歹。”
这是柳婉欣对霍秋明说过为数不多的重话。
霍秋明有些烦躁,心烦意乱的抓了一把额前的黑发,如麦茬般坚韧的短发顿时变得乱糟糟。
“您说您这突然要给我娶一个媳妇儿,您这不是瞎闹吗?您去外边打听打听,这年代谁家还搞这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霍秋明试图说服柳婉欣改变主意:“我和她见都没见过一面,盲婚哑嫁换谁接受得了啊。”
柳婉欣不为所动:“你要想见,下聘那天你就可以去见见。”
霍秋明见此路不通,心里默念死道友不死贫道,转头又坑了霍夏光一把:“而且我着什么急啊!这二哥不还没成家,我这当弟弟的总不能赶在当哥的前头。”
霍夏光额头青筋一跳,简直要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