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桂芝眼皮一跳,按照以往的经验,转身回屋,炕上小柜的锁头被打开了子,里面的东西不见了。她的神色更加难看,鬓角有一条青筋隐隐跳动着
每次婆婆来都会顺走他家的东西,她也习以为常,可为什么野子结婚收的礼金都不放过?
“什么?我们家进小偷了。”顾城配合得声调拔高,叔嫂两一唱一和,将左邻右舍的人吸引了过来,甚至是饭后遛弯的人也停在了顾家大门前。
“也不知道谁这么大胆,撬开我家柜子锁头,入室偷东西。”
“这贼也太丧良心了,趁着我们家办喜事来偷东西。”苏婉声音顿了顿,“锁头都被撬开了,看来是个惯犯,一定要把她抓起来,让她蹲监狱。”
顾奶奶脸色极为难看,眨眼的功夫,已经来到了苏婉的面前,目光好像能吃人,咬牙切齿道:“又没丢什么重要的东西,瞎嚷嚷什么?”
“我们家不但丢了今天婚宴剩下的水果糖,还有今天收到的礼金也丢了。”
“啥,礼金也丢了。”墙头上的胡大娘瞪大眼睛,惊呼道。
“这礼金我们是想给顾野哥看病用的,如今被偷了,这让我们以后怎么办啊?”她的眼圈红红的嘴唇有些泛白,看得人揪心不已。
“这小偷真是丧尽天良,心思恶毒,快报警,一定要抓住他,把钱找回来。”胡大娘气愤不已。
顾奶奶摸兜的手有些抖,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地说;“野子这样,花钱也治不好的,还不如——”
“什么叫治不好?顾野哥一定醒过来的。”苏婉哽咽语调异常坚定,但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下来,“奶奶的意思是留着钱给小偷让他偷,也不给顾野哥治病吗?”
妈蛋!
苏婉抚额,原主苏婉居然是泪禁体质,她就假装委屈一下,就好像触动了开关,泪水哗哗的。
她堂堂灵医世家少主,历经无数风波,身经百战,曾数次命悬一线,即便是在生死边缘,她的胳膊与腿遭受重创,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顾建华眼睛滴溜溜转,一去一回警察上门最快也要一个小时,足够他们把东西藏起来,她上前拉住母亲,“妈,我肚子不舒服先回家,一会我们再来帮大哥家找东西。”
胡大娘似笑非笑睨着她,“建华这么着急走,该不是你娘偷得吧!”
当年自家小儿子喜欢顾建华,却被当面羞辱,“你这地里刨食的泥腿子,有什么资格喜欢我,穷不拉几地,你可别找媒人上我家的门,我丢不起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