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渡嫣若这番话,表面上是羡慕花妙儿有福气,可话里的意思,却透着几分酸意与讥讽,尤其是最后一句,质疑花妙儿连自身的身份都忘却了。
花妙儿听在耳中,犹如被申饬一般,脸色微微泛白,迟疑道:
“属下自然知晓自己的身份,只是不明白公主此言之深意…”
知渡嫣若突然又笑了:“妙儿姐姐,你与他缠绵,我并不反对,不过,你要记住,自己仍是蛊圣教的圣女,应当以圣教为重。”
听了这话,花妙儿明白了些许,恭敬回道:
“是,属下明白,只是不知,公主可有具体的吩咐?”
知渡嫣若秀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盯着她看了看,幽幽提醒道:
“妙儿姐姐你如今已完全倾心于他,这些也就罢了,就怕你将蛊圣教的秘密也告知于他,甚至…”
说到最后,欲言又止。
可花妙儿却明白她的意思,是担心她最终将整个苗疆都出卖了。
顿时心中微慌,连忙解释:
“公主放心,我虽心系苏郎,却断不会出卖苗疆。”
知渡嫣若轻哼:“你自然不会,可他未必没有此心啊。”
花妙儿脸色微变,看了她一眼,见她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内心一紧,又移开目光,轻声道:
“公主,你是知道的,苏郎他正直坦诚,绝非小人,我认为可以信任他。”
知渡嫣若轻轻摇头:“你现今尚未嫁给他,就已然这般为他说话,倘若真的嫁与他,岂不是他说什么,你便做什么?”
此话一出,花妙儿沉默了。
若苏钧让她做任何事,她还真有可能去做,那么知渡嫣若警告她也是理所当然的。
想到此处,低头承诺:
“公主放心,我既然身为蛊圣教的圣女,定会牢记自己的身份,不会出卖苗疆,否则我永世不得超生!”
听了这话,知渡嫣若微微点头:
“甚好,有妙儿姐姐你这番话,我便放心了。”
这话听起来顺耳,可在花妙儿听来,却觉得有些心寒,知渡嫣若表面上亲热地称呼她‘妙儿姐姐’,实则都是警告与敲打。
不知不觉间,她们之间似乎已产生了一些嫌隙。
又听知渡嫣若转移话题:
“那个林意按捺不住了,今日主动向父皇提出,想要入朝为官之事。”
花妙儿听得一喜,笑道:“看来果然不出公主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