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雷斯的学校是米肯亚家族创办的,律所是米肯亚家族的,医院也是米肯亚家族开设的。律所中的律师,医院里的医生,也是得到米肯亚家族赞助出去学成归来的”
亚历杭德罗驾驶着汽车,透过车窗玻璃,看着车外宽敞但又显得死气沉沉的马路,语气中充斥着无奈说道:“米肯亚家族才是这个城市真正的主人。”
“那些得到去美国留学的人,难道就没有想过逃跑,或者再也不回来华雷斯吗?”
张锐心怀不解的对亚历杭德罗问道,“毕竟这里的犯罪率如此之高,好不容易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他们确实可以不再回来,可他们的父母和家人还在这里。华雷斯的孤儿是没资格进学校学习的,米肯亚家族对华雷斯适龄人的教育学习管理,早就形成了一套完善的体系,基本不可能被打破。”
亚历杭德罗摇了摇头,回答说道:“以他们的高学历,留在美国,或许可以在纽约排名前十的律所找到工作;或许可以在约翰霍普金斯医院成为主治医生,他们可以得到自由,但需要以自己的父母和家庭作为代价。
而且他们回到华雷斯,接受米肯亚家族的管理,未必就比留在美国差。
这里的律所没有排名,这里的医院也没有约翰霍普金斯那样的名气,但他们能拿到的钱,会比在美国拿到的多。
他们的父母、他们自己,可能就连他们的孩子都要接受米肯亚家族的管理,失去所谓的‘自由’,但他们全家可以安然无恙的生活着。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亚历杭德罗把问题抛给张锐做选择,但张锐沉默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因为,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题。
“鱼”和“熊掌”,从来都不可兼得。
张锐自己也面临过一次,“鱼”和“熊掌”如何取舍的选择。
公务员录取报到通知书和妈妈“结节性硬化症”的确诊通知。
两年前的夏天,自己收到了区税务局发出的录取报到通知书,原本打算告诉妈妈这个好消息,可却意外发现了被妈妈藏起来的诊断通知书。
对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两份通知,反复权衡、取舍,尝试想出一个兼而得之的办法,可终究无计可施。
自己不眠不休的向全国各大知名三甲医院的网络问诊窗口,询问治疗的方法;不知疲倦的向各大知名企业投递自己的简历,需求一份高薪职业。
自己的发小兼死党陪着自己熬了一个星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