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弗吉尼亚州，彼得斯堡。

约翰驾驶着一辆雪佛兰索罗德沿着华盛顿东大街行驶，哈里驾驶着一辆别克昂科威，距离约翰汽车五十米左右的距离跟着。

汽车空调中吹出来的热风，将车内与车外分隔成两个季节。

路面上，一只塑料袋被风吹起来，贴在雪佛兰索罗德的前挡风玻璃上，但并没有停留多久，就在风的驱赶下，飞向路边一棵早已掉光树叶的梧桐树。

“Mybulletswhistlelike（子弹像口哨一样）”

“Andflyrightpastyadome（飞过你的头顶）”

“Mybulletswhistlelike（子弹像口哨一样）”

“Ahurdredshots，aniggasdone（一百发子弹，一个黑人倒下了）”

“Mybulletswhistlelike（子弹像口哨一样）”

“IgotthetypewriterTommyGunjustlikecapone（我打冲锋枪就好像黑手党老大一样）”

“……”

车载音响中播放着TonyYayo的《BulletsWhistle》。

这是一首节奏感强烈的说唱，只不过其中的一些歌词违背了美国现行的政治正确。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要更冷一些。”

“是啊，马上就要圣诞节了。”约翰回答说道。

罗伯特用手在结着水汽的副驾驶车窗玻璃上擦出一块明净，看着人行道上的流浪汉，说道：“可是却丝毫感觉不到圣诞节的气息，也不知道，他们会期待一些什么圣诞礼物。”

“他们吗？”

约翰看了眼路边的流浪汉，说道：“大麻，不管是烟、糖、咀嚼片还是其他什么样子的，只要里面有大麻就行；当然，如果能给他们一块可卡因，他们一定会痛哭流涕的感谢上帝。”

马路两侧的人行道上，或坐或躺着一些流浪汉。

他们有的蜷缩在路边的长椅上；有的直接把一块床垫铺在地上，身上盖着一条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被子在睡觉；还有的靠着路灯灯柱，吸着大麻。

停在路边的一辆警车中，肚腩快要顶到方向盘上，跑起来可能还没斯蒂娜养的宠物猫快的胖子警察正在往嘴里塞着牛肉汉堡，对那些正在抽大麻的流浪汉视若无睹。

大麻已经合法化，没必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