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拉开二楼卧室的落地窗,走进阳台。
一股冷冽的寒风吹来,将落在阳台栏杆上的积雪卷起数片,飘扬到张锐脸上,冰凉。
卧室阳台很大,有十平米左右,如果好好布置,在阳台上支起一把遮阳伞,遮阳伞下摆上一个茶桌,几把椅子,会是个不错的下午茶场地。
如果能在遮阳伞旁再摆上一个摇椅,种植一些绿植,那就更棒了。
只可惜,这栋别墅空置已久并且鲜少有人打理的关系,就连栏杆上的石膏雕花装饰都破损了好几处。
“你似乎很中意这个房间。”
秃鹫走进阳台,脚踩在阳台的积雪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从刚才下车的时候,你就盯着这个阳台看。”
“我过去一直有个梦想,就是有一幢属于自己的别墅。
两层楼高,有个宽敞的阳台,再有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个荷花池,池子里养几尾锦鲤。
等到下雨的时候,可以看到雨珠在荷叶上跳动,鱼儿在荷叶下躲藏的样子。
荷花池旁边建一个景观廊桥,上面爬满藤蔓,到了春末初夏的时候,藤蔓上开满紫色的小花,非常好看。
在院子的另一侧,我要弄一个秋千椅,再种上一棵柚子树,闲来无事的时候,可以坐在椅子上摇曳。等到柚子熟了,一边摇着秋千椅,一边剥柚子吃。
如果还能有只猫,就更好了,可以看它在院子里肆意奔跑、玩闹。”
张锐绘声绘色地向秃鹫描绘着自己心中构画过无数遍的画面。
尽管没有亲眼所见张锐理想中“家”的样子,但在张锐的言语中,秃鹫还是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真没想到杀人不眨眼,出枪就要打爆别人脑袋的塔纳托斯还有这样宁静湉雅的一面。”
秃鹫轻笑一声,对张锐问道:“你家在花南市吧?那里的房价虽然不便宜,但是以你现在所拥有的财富,完全可以在那里买下一套带有小院子的别墅,然后再按照你所想的那样改造。”
“的确,过去求而不得的东西,现在已经唾手可得。”
张锐呼出一口热气,笑了笑,“可惜啊,已经物是人非了。有些人,注定就像两根平行线一样,再怎么追着跑,也不会有交点。”
“你今天怎么回事?是海瑟薇做手术把你脑子做坏了,怎么突然变得忧郁起来了?”
秃鹫伸手在张锐额头上摸了摸,似是要看看张锐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