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手段消除了他身上的信息素。
胡令溪活动手腕,平静地再问:“你是哨兵还是向导?”
赤须子没有立刻回答,他耳朵仍是嗡嗡的,脑袋眩晕得厉害。胡令溪的那两记耳光非常重,他不由得看向眼前人。
胡令溪身材高大,一张看不出年纪的年轻脸庞,鼻梁上夹着细细的银框眼镜,长发束在脑后。他不像在王都区经营酒吧的老板,反而像研究院里不善言辞的学者,文质彬彬,态度温和——但那双眼睛仿佛含了冰。
赤须子:“你想杀我吗?”
胡令溪:“有来有往。你刚刚不是也想烧死我的店员?”
在柳川衣襟上烧起来的火已经被扑灭,但仍在柳川的脖子上留下了烟熏的痕迹。柳川从柜台里翻出酒精和棉签自己处理,闻言抬起头,和胡令溪目光对上。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胡令溪低头对赤须子说:“如果你伤到他,我现在已经剥了你的皮。”
他的语气非常平静,赤须子忍不住蓦地一寒。
“告诉我,你究竟是……”
话未说完,向云来忽然打断:“老胡,我来吧。我只要进入他的海域,就能知道他是哨兵还是向导。”
赤须子猛地抬头,惊恐掠过他的双眼。
这种慌乱让本打算拒绝向云来提议的胡令溪点了点头:“你来。”
隋郁拉住向云来,低声说:“警标还没有确定。”
向云来:“我只是进他的浅层海域,又不是深层海域。”
隋郁:“浅层海域也会发生海啸。他现在并不配合,你如果强行侵入……”
向云来:“没事的,我一直都这样做。”
隋郁非常坚决,并不放手:“不行。”
他只看向云来。那种目光专注得让人难以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隋郁继续说:“你必须要潜伴,而且必须按照秦戈上课说的那些方式去接触他。你如果乱来,那我们这段时间的学习,不就完全没意义了吗?”
向云来被说服了。也可能是有人这样关心他的安危,让他感到新鲜。新鲜带来不忍,他答应了隋郁的要求。
“先不用警标。如果你察觉我遭遇了海啸,你就让银狐咬我的手指。”向云来说,“不许跟秦老师打小报告。”
他搬张凳子坐在赤须子面前。
按照秦戈的说法,巡弋应该在一个平静且双方不受束缚的场所进行。巡弋者进入他人海域,最危险的就是遭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