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你要干啥?”
隋郁:“把房子装修一下,你下次来玩,我们可以一起在地毯上打游戏。”
向云来:“你连游戏机都买了?买了啥牌子?”
隋郁:“还在看,你喜欢什么?”
向云来:“我喜欢弱智游戏。”
隋郁:“那我买不弱智的,我教你玩。”
向云来笑了半天,忽然察觉重点错了,迅速更正:“谁要去你家玩啊!”
隋郁:“我邀请象鼩,你是陪客。”
向云来:“有本事你直接邀请它去,别带上我。”
无聊的废话一直聊得耳机没电,向云来悻悻挂断。他从隋郁家里逃离,刚到家没多久,隋郁的电话就来了。他们聊得很寻常,好像白天在隋郁家里发生的一场风波完全是小事情。
但向云来对镜看到自己唇上被隋郁咬伤的痕迹时,耳朵和脸会热起来,连身体深处也隐隐有一种蠢动。他的性反应次数很少,无论是最应该出现性反应的青春期——那时候他正辗转于网吧、小饭馆和便利店,一天打三份工,忙得脚不沾地,生活中从未遇到过自己喜欢的哨兵;还是他跟任东阳交往的这几年里——因为任东阳是向导,无法诱发向云来的性反应。
初级的性反应出现得太迟,也太猛烈了。他就像迎来了迟到的叛逆期,一面冷静地用已有的知识应对,一面手忙脚乱。他需要时间和空间去冷静,需要找到别的方式去压制性反应。但在店铺里接到隋郁电话、听见隋郁声音的时候,他仍旧感到一种可怕的、陌生的冷颤从内部苏醒。
它甚至不算喜悦,而是更强烈、更让向云来害怕的兴奋。他的大脑兴奋,身体也兴奋,和隋郁交谈的每一句话都像在导火索上投下星点的火花。它会烧起来吗?它什么时候才燃烧?它会怎样燃烧?这些念头影子一样在向云来头脑里萦回穿梭。
他偶尔想起任东阳,发热的脑袋会冷却片刻。但并不会因此而有更多的负罪和愧疚。就连任东阳自己也说过无数次,“我不介意你和谁玩”。是的,只是“玩”——向云来心想,隋郁只能看到我,所以也只能关注我。如果这是一个游戏,他就是隋郁探索世界的奖品,金光闪闪地矗立在黑色怪兽群里。这个奖品偶然地刻上了“向云来”的名字。隋郁之所以会紧紧地抓住它,并不是因为它名为“向云来”。
向云来的头脑会继续冷却。但身体的温度还是会升高,皮肤的沁汗总是不能停止。
他训了象鼩一顿,把家和铺子里外都扫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