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舐邢天意脸上的血,“没有毒,我是真诚的。哈雷尔,收下她,我们和好吧。”
孙惠然熟悉哈雷尔的习惯。他喜欢美味的血液,喜欢漂亮的人,更喜欢适度的反抗与挣扎。邢天意完全符合哈雷尔的要求,她确信这超出想象的美味血液,一定能令哈雷尔晕头转向。
“绝佳的礼物?”哈雷尔垂下眼皮,打量邢天意。
他抓过邢天意的手,咬破手腕后慢慢吸食流出来的新鲜血液。
“艾达,你是迟钝了,还是退化了?”哈雷尔说,“这么平庸的货色,即便是我刚成为血族的时候,也不会去碰。”
孙惠然很困惑。她的舌尖还残留着邢天意鲜血的味道,无论是干涸的还是新鲜的,都足以让她产生新的饥饿和渴望。
正要说话,她的侧腹忽然一阵锐痛。
孙惠然低头,只看到一根骨刺深深扎在自己的身体里。
它还在搅动,越钻越深。破开的伤口正吞食着这异样的兵器。
这是邢天意从孙惠然房间里翻出来的。哈雷尔留在孙惠然身上的两根骨刺,一根交给了汤辰,但现在在向云来手中,一根由孙惠然保管,但被邢天意带到了教堂。汤辰从邢天意掉落的挎包里抓出这根骨刺,把它深深地按进了孙惠然的身体。
第77章
孙惠然勃然大怒,一把将汤辰挥打出去。她同时振起双翅腾空,邢天意从她怀中坠落,但她只飞行几米就摔在亚伯拉罕画像下。
因为震动,血从伤口汩汩流出,刺痛直达骨髓。孙惠然脸色苍白,咬牙抓住骨刺。
她试图拔出骨刺,但理智阻止了她:现在一旦拔出,伤口无法愈合,她将会大量失血。
她只能颤抖着手按住伤口边缘,试图减缓出血,但骨刺卡在腰侧,她细微的动作也会牵动肌肉,连抬手都变得困难。
同类的一部分深深嵌入她的身体,痛楚远超她感受过的任何一次损伤,甚至比54号地铁站时更煎熬。和邢天意的缠斗减损了她的精力,她现在比浑身是血的狼人更加虚弱。温热的血液从指缝中不断涌出,她根本制止不住。骨刺在她身体里犹如燃烧的火柱,每一次呼吸都震动全身的神经,让她头晕目眩。
哈雷尔的身影在眼前摇晃。她的思维逐渐迟钝,直到看见一个人走到自己身边蹲下,才根据气味辨识出对方是谁:“弗朗西斯科……”
那几乎是最后的力气!她猛然钳住弗朗西斯科的手臂,张嘴咬下!
然而她的牙齿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