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郁只是静静地看他,一言不发。
“……为什么?”向云来问,“到现在还是不能说吗?关于我自己的事情,我什么都告诉你了。”
隋郁:“你妹妹的海域到底藏着什么问题?”
向云来一下站起。和熊猫玩耍的银狐吓得尾巴绷直。
隋郁继续问:“她会是我要找的孩子吗?或者,你才是我的目标?向云来,我想的尽是这样的事情。”
他垂下头,十指交叉。有什么正在他心里煎熬。向云来很吃惊:他虽然问了出来,但并未料想自己能得到回应。他以为隋郁会像自己一样继续逃避,这注定是一个让隋郁倍感艰难、无法面对的问题,否则在他们来往的这段时间里,隋郁不会什么都不肯透露。
向云来坐回原位。他又一次意识到,隋郁在他心里是完全不同的:即便知道他探问过自己的父母,即便现在知道他所谓的“继承遗产”也许只是谎言,他居然一点儿也无法生气。在恼怒之前,他心里的天平已经往隋郁那边倾斜过去了。
“我会告诉你的。”隋郁低声说,“等我找到答案之后。”他把向云来的一只手握在自己掌中,“给我点儿时间。”
向榕从调剂科办公室走出来,下一个学生进去了。她看起来一切如常,小跑着往他俩的位置来。
她按照向云来的叮嘱,花了两天的时间不断跟向云来重复巡弋的流程,直到自己可以毫无芥蒂地在《小小故乡》的场景里袒露真实的容貌。进入海域的秦戈看到她的自我意识时,笑着说:你哥哥已经是很优秀的调剂师,对不对?
幸运的是,秦戈对向榕隐藏在动画场景之下的内容没有什么兴趣。他们坐在色彩鲜艳的山坡上,秦戈问的尽是她如何在脑中想象和构建这座城镇的事情。向榕起初以为这可能是熟人的优待,也许秦戈打算放手让她轻松过关,但秦戈问得很细很细。她渐渐察觉:这不是随意的问题,眼前的调剂师正在探索深藏在她海域之中的逻辑,探索她理性和感性的边界。
“他好厉害。”向榕感叹,“哥哥,你以后也能变成他那样的调剂师吗?”
“我可不行,这是天赋的问题。”向云来说,“你觉得能过吗?”
结果将在一周后得知,看来那几位顶尖的调剂师还需要再次讨论。三人来到楼下,向榕还在遗憾:“要是哥哥你的精神体是熊猫就好了。”
象鼩蹦到她肩膀上咚咚打拳,被向榕一把抓在手心里:“这个臭宝太烦了。……咦?”
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