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来牙关格格打战。他要被自己最反感的怪物吞噬了。
强烈的情绪风暴再一次袭击了他。在他过分活跃的海域中,属于任东阳的那些碎片仿佛被热风吹起,在向榕海域留下来的影像里飞舞。被冷月光照彻的王都区里蓦地出现了沙滩与海洋,任东阳的哭嚎和惨叫从四面八方传来,而一片阳光灿烂的海滩正在虚构的王都区里伸展,像被惨叫声催长的侵略。
“……”向云来不想再看见任东阳的海域了。“任东阳”现在变成了比之前更让他害怕的东西。他抱住隋郁,心中道歉,嘴巴却凑到他的面颊上。很热烈的吻。和之前那次一样,乞求隋郁“救我”的吻。
隋郁有一些困惑,但他从来不拒绝向云来。他把向云来抱到柔软的地毯上,捧着脸亲吻。
向云来要说些什么,但不知道如何解释。头脑中一瞬间拥堵了太多的情绪,他眼睛湿润,手指紧紧地抓住隋郁的衣角。
隋郁点点头,仿佛什么都明白:“没关系,利用我吧。我发过誓,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可以。”
向云来:“你总这么爱发誓吗?”
隋郁:“只是对你。”
他剥去向云来的衣服,明知道向云来的急切并不完全因为情欲,但他没有立刻满足这种欲望。他慢吞吞地、温柔地做着一切,把这种焦躁的急切无尽延长,让快感的前置游戏把向云来折磨得皮肤通红,脚趾蜷曲。
向云来催促他,以为他以这种折磨为乐。但抬头却看见隋郁也满脸是汗,忍耐让他同样焦灼。
“我只是发现,”隋郁的抚摸很轻柔,但正中要害,“我可以这样惩罚你。”
向云来睁大了眼睛。
“你刚才对我很凶。”隋郁俯身咬他鼻尖,“我不喜欢。”
向云来被剥得精光,隋郁却还一身整齐。他抓住隋郁的衣领把他拉得近乎趴在自己身上,凶狠地问:“惩罚谁?我,还是你自己?”
于是隋郁不再留手。
他的侵占是缓慢而富有技巧的。节奏明确,但时有慌乱。上一次还不是这样……向云来心想,他去哪里进修过了?看出他的分心,隋郁捏着他下巴让他张开口。深吻夺走了向云来思考的空间,只能随着隋郁的每一个动作摇晃、蜷缩和战栗。
隋郁的汗一滴滴打在向云来赤裸的胸口上,空调明明低温,两人却都大汗淋漓。夕阳的光辉从落地窗外无遮挡地照进来。他们沐浴在彼此的汗水和呼吸里。
预想中的辉阳时刻来临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