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的精神体。”蔡易说,“身长不超过4厘米,体重不超2克。罗清晨可以复制它们,数量……我不知道,没有记载,但我猜,不会比你们科室的白小园少。”
秦戈和雷迟全都提起了精神。蔡易的神情相当凝重。
“罗清晨巡弋他人海域的方式,是先释放自己的鼩鼱,再从这个主鼩鼱身上复制出一个副鼩鼱。”他伸出食指,笔直指向秦戈的额头,“副鼩鼱会这样冲进你的脑袋,然后消失。”
“这种入侵方式有点复杂。”秦戈说,“入侵他人海域要耗费很多精神力,步骤越简单越好,否则会适得其反,引起海啸。”
蔡易摇头:“冲进你脑袋的副鼩鼱不会消失。”
秦戈愣了:“不会消失?”
蔡易:“罗清晨可以直接越过防波堤和浅层海域,抵达你的深层海域。副鼩鼱消失的时候,她会在你的深层海域里留下她本人的幻影。你无法消除,无法屏蔽。甚至有时候,你根本不会意识到自己的深层海域里有这样一个异物存在。”
秦戈失声:“什么?!”
他与同为向导的危机办主任对看一眼。因愕然和恐惧,两个人裸露在空气的手臂都于瞬间层生出鸡皮疙瘩。
“警铃协会前任会长谭笑宇把她的能力称为‘嵌入。’”蔡易说,“我们现在怀疑,罗清晨和谭笑宇儿子谭月阳在加拿大活动期间,可能利用‘嵌入’影响了断代史,甚至是隋氏某些重要成员的海域。”
冷硬的书桌上,趴桌睡觉的隋郁猛然惊醒。
他又做了噩梦。
落地窗外头的阳光,规矩地在地面上切割出明亮的方块。他盯着炫目的地面看了一会儿,感到头晕目眩。
梦的内容还残余着。他与一个怪物在路上跋涉,翻过山川,走啊走啊,一刻不停,像赶路,像逃避背后的追兵。但终点呢?他想不起来。
回忆梦中怪物的样子,骤然让隋郁反胃。他冲到卫生间吐出了胃里所有的东西,脑袋像针刺一样痛。海域并不稳定,精神力像被风暴影响的海面一样震荡。他靠在卫生间的墙上喘气。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很久。噩梦,呕吐,头晕目眩,海域震荡,神经发痛。好像他的身体在顽强地抵抗着什么似的,总是不让他舒坦。但家中那位擅长处理海域问题的兄长却没办法解决他的问题。
在镜前洗脸,隋郁看见了镜中自己的模样。他先是因为恶寒而皱眉,低下头才觉得舒服一些。
海森的弟弟道格乐斯推门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