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她的腹部隆起,实在无法隐瞒。她母亲改嫁之后与继父忙于生意,无暇管教她,察觉她身体的异样之后,操起木棍打了她一晚上。棍子一次次重重落在她的腹部,昏迷的罗清晨被送去医院,胎儿因此没了。
她坐在异国的庭院里,用两只手比划着:这么大,我看到了,哇,一小团,都是血……
她原本很轻松地笑着,但在贝沙握紧她手的时候哭了出来。
任东阳在树丛里徘徊。他应该提醒母亲和贝沙去参加下一个活动,但他走不出去。罗清晨压抑的哭声一直在他脑海里回荡,以至于,形成了全新的梦境。
他常在自己的海域里遇见罗清晨。有时候两个人说话,有时候会在海滩上散步。偶尔的,他臆想中的罗清晨会靠近他,嘴唇里呼出气息。一个吻悬而未决,任东阳会从梦中惊醒。
睡梦时,海域总充满真实的欲望。
但在这个细节的叙述中,向云来敏锐地察觉到一种刻意。
任东阳似乎在解释,为什么他的海域里会有罗清晨的形象。但真正关键的是,为什么海域中罗清晨的虚像,居然有伤害海域主人自我意识的能力。
任东阳很会讲故事,向云来非常了解这一点。他现在也在讲故事,一个引人入胜的,带着血和爱的故事。
狼人和弗朗西斯科听得目光炯炯,唯独哈雷尔连连呵欠。他要赶到特管委开会,不打算再忍耐任东阳慢吞吞的叙事,打断道:“能不能说得简洁一点儿?你只要告诉他为什么断代史要得到他,保护他,就够了。”
任东阳:“我喜欢慢慢讲。”
骨翅嘭地从哈雷尔背后展开,他腾空而起:“那我不听了。”
“等等,别飞。”任东阳提醒道,“这里是禁飞区,路上有监控。你别招来麻烦。”
哈雷尔一张脸青了又白,向云来甚至能看到他薄薄面皮下方瞬间鼓起的尖锐牙齿。但他最终还是收起骨翅,恢复寻常的容貌,一言不发地走路离开。临走时他盯着弗朗西斯科,弗朗西斯科立刻说:“放心,我留在这儿,帮你盯着他们。”
哈雷尔冷冷地从鼻子里喷出嗤笑。
血族长老离开之后,包括任东阳在内,所有人的姿态都松懈了下来。狼人靠在平台的栏杆上分享香烟。弗朗西斯科则跳上栏杆蹲着,那姿态像一头金毛的小猫。他问:“任,你对她表白了么?”
任东阳:“没有。她对谭月阳死心塌地。”
“噢……”弗朗西斯科失落地叹气,“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