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桑秋,倒在巷子里的四个人都是蝴蝶村的工作人员,岩明神情凝重:有一个园丁已经断气了。众人都喝了酒,岩明忙叫来其他朋友,又打急救电话,好几辆车齐齐赶到,呜呜呜地把伤者送往医院。
岩明联系当地危机办的时候,向云来问向榕:“谁袭击他们,你看到了是吗?”
“……是小孩。”向榕的声音充满了困惑,“到我胸口那么高的小孩,十三四岁,手里有刀。”
隋郁并未追上那个人。岩明租下并把这个别墅群改建成“蝴蝶村”之后,在四周砌起了墙,把村子包围起来。墙后便是山沟沟,不熟悉地形的人,比如隋郁,在无灯的深夜一定会接连摔倒,难以前进。
但那几个人消失得很快。
向榕看到的小孩大约一米六,细长眼睛,头发几乎盖住耳朵,染得又红又绿。灯下的匆匆一瞥来不及让向榕看清楚他的更多特征,但她可以确定一件事:“他不是哨兵,也不是向导。”
接警的派出所和危机办开始扯皮。危机办说嫌疑人不是特殊人类,和他们没关系,但伤者是特殊人类,所以他们不参与调查,只督促警方尽快破案。派出所则认为即便不是哨兵向导,也可能是别的特殊人类,况且唯一的目击证人表明现场还出现过别的可疑人员和蛇、狗两种精神体,这说不定就是特殊人类之间的相互敌视和仇杀,他们是没权限也不可能去管的。
于是案发后过了一周,那案发的巷子仍封锁着,但根本没人去检索现场。桑秋和另一个人在ICU,另外两个则已经没了。蝴蝶村被迫关门,岩明和村里的工作人员情绪异常低落。那些都是他们一同工作生活的兄弟姐妹,他们提不起精神来做事。
秦小灯和邵清几天前出发去了北部,落地后很快发来信息:那边也发生了类似的袭击特殊人类事件,受害的有地底人和树英。
向云来联系胡令溪和邢天意。两人搜集信息:最近这段时间,全国各地都有这样的袭击事件发生,受害者是特殊人类,每个案子受伤人数不止一个,种族各种各样,但当然,最容易被当作目标的总是最孱弱的那一些。
受害者和家属已经通过网络集结起来,给危机办施加压力。据说刑侦科的人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蝴蝶村案发现场没人值守,岩明只得派人看管,不许任何人进入。眼看最近频频下雨,他和同伴开始搜索现场,尽力保留证据。这日他拿来一个屏幕摔成蛛网的手机,是在巷子的垃圾桶后面找到的。
充上电后手机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