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兴。仆人拿来高尔夫球袋,提醒他应该去练习了,但任东阳没有理会。
他厌倦了,跳下栏杆继续往前走。他驯服了人,他还要去驯服别的东西,比如一匹马。
但还没跑到马厩,一条雪白的小狗出现在路上。看到任东阳,小狗立刻疯狂摇起尾巴,咧嘴笑着往他身边跑来。
像踢开飞往自己身边的球一样,任东阳狠狠踢开了那头小狗。
小狗发出悲鸣,摔在石头地面上。它后腿抽动,不明所以,仍呜呜叫着。任东阳回头对仆人说了句什么,天空正诡异地倾斜,一半天蓝一半金黄。仆人摇头:不行,不行,这是你父亲最喜欢的……
话没有说完,小狗再一次被任东阳踢飞。他抓过球袋,挑选片刻,抽出一根S级的球杆。这是他还不能够顺利使用的级别,坚硬,沉重。他总是无法用它准确地控制角度和力道。但它却是此时此刻绝佳的趁手工具。
仆人扑上来挡在小狗面前。任东阳绕过他们,对蹒跚往前挪动的小狗高高举起了球杆——用力挥动。
视野晃动,向云来用任东阳的眼睛逡巡四周。他在一个游艇上,隋司正凑近他,告诉他隋郁要到中国去寻找罗清晨孩子的事情。手中的酒杯里,红色的酒液正晃动着,映红隋司灰白色的西装前襟,像一摊血。
任东阳心中涌起的是毫不迟疑的杀意。这种情绪向云来非常熟悉:它不属于任东阳,它来自罗清晨。
“我会照顾好他的。”任东阳说,“王都区,我熟悉得很。我还有一位非常非常擅长寻找目标的好朋友,我一定会把他介绍给你的弟弟。”
罗清晨的杀意中掺杂了忧虑,与任东阳本身的恶意相互拉扯。任东阳忍住呕吐的冲动,把酒倒进了河道里。他走向被好几个人簇拥的独角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