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子点点,夜风微寒。
腥臭的血气在街道上弥漫,薄薄的雾气都映得发红。
马贼们依照传统的骑兵冲锋战法,挤成了一团,如同一块铁板横冲而来。
钟明自然不会跟他们客气,一左一右两把手枪,连珠箭一般射去。
马贼们见到枪时,还得意的狂笑,但很快,他们的笑容就变成了惊诧和骇然。
一团团白烟升起,如此密集的站位,钟明几乎不用瞄准就能打中,霎时间就是一阵人喊马嘶,一轮下去,马贼已经倒下一片。
此时狭路相逢,马贼情知不好,可都知道,自已只要一退就再无机会,只能闷头冲锋。
终于有两个马贼冲到了车前,他们一同低吼一声,策马撞了上去!
在马贼的认知中,这个铁壳子里面肯定是数匹马在拉着,骑兵对冲,最重要的就是这股子悍勇,只要扰乱对面的马速,胜负就再无悬念。
啪叽!
两匹马被顶翻在地,马贼也没料到铁壳子有这么大的冲劲儿,当即滚落马下,被一刻不停的蚕豆号卷进了车底,血肉碎末飙射而出。
车身上可是贴满了诛邪破煞的符纸的,碾死他们可谓是轻轻松松。
钟明都怔了怔,没想到这两个小老弟这么头铁,敢硬刚自已的蚕豆号轻型坦克。
这破拖拉机底盘改造的坦克车油耗高,速度慢,但扭力大的离谱,有一种独属于柴油发动机的美感,即使是碾过马匹,都只是咯噔一下,丝毫不影响。
后面赶来马贼,都跟前两个抱有同样的想法,此刻有了前车之鉴,都是大惊失色,但因为勒不住马,依旧噼里啪啦撞了个稀碎。
只有最后面赶来的一个马贼反应时间最充足,他纵身一跃,任由马匹被卷走,自已却是举着刀,奋力杀向钟明。
蚕豆号咯噔咯噔轧在人和马上,摇晃不已,钟明有些站立不稳,车腹中的法坛上,香烛法器也叮当乱飞,里面的家乐早就摇的晕头转向。
钟明暗运法诀,内窍中一口澜云清气散去全身,顿感身上一轻,见马贼杀来,只往下一蹲,就缩进车里,后者一刀砍在铁板上,在车顶上打了个滚,被甩下车去。
“家乐,护好法坛!”
钟明喝了一声,再度钻出去,前方只剩十几个步行马贼。
他的目光越过这些马贼,看向最后面傲然屹立的飒然身影,那是一个女子,头戴白银牛角鹰头头饰,胸前佩戴着带有苗族宗教信仰的铜鼓纯银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