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哼一声:“那你刚才在外面装个甚?”
秋荑捏捏眉心:“这你就不懂了,我如今是全楚最大的巫者,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楚国氏族那么多,既相依相存,也相互防备,我这种大巫身份最敏感,所以我在外对每个氏族都是以礼相待,并无二致。”
我抓着他的衣袖,压在桌案上:“废话不多说,我要回去,你有没有办法把我送回去,这屈公子我是装不下去了,屈云笙绝对是挖了个大坑自己填不上,所以一不做二不休跑路了对不对?”
秋荑嘿嘿一笑:“你说话的方式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个一样,真是有趣。”
我的心像漏了一拍,“怎么,我不是唯一一个,还有哪位仁兄也被坑过来了?”
秋荑挑挑眉:“老实跟你说,你不是第一个,你是第二个,我之前也曾经尝试过一次,但那孩子过来没多久就死了,哎,可惜可叹啊……他教了我许多有趣的话,我至今想起来都心痛的紧。不过我看兄台你的样子应该能活得久一些,只要你自己把控住心神,别被恐惧淹没了就行。”
我瞪大眼珠,手心凉飕飕直冒冷汗。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魂穿还有生命危险,那孩子又是怎么死的?”
秋荑伸过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定了一定:“你这两天身体可有异常,比如突然发抖,浑身疲软,或是心上莫名恐惧。”
我猛然抓住他的手:“全中!”
秋荑叹叹气:“其实也不是大事,这种穿魂术有个地方不太好,一旦魂魄对于周围环境产生恐惧逃避的情绪,身体的排斥就会越厉害,魂魄一旦没有寄托,就会衰竭而亡。所以我劝兄台你一句话,既来之则安之,只要不害怕,万事勇敢上,就什么事也没有,安枕无忧。”
我双手又是一抖:“难道就不能把我送回去?你肯定有办法,这玩意儿不就是你搞出来的?”
秋荑道:“这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天上北方五星连成一线,地上至纯至灵的祭台,还有两个有缘人互相接受,如果要是那么容易,这么多年就不会只用过两次了。”
我心里发凉:“这么说,屈云笙是在骗老子,他说过几天就回来换我,没想到都他妈是扯淡。”
秋荑咳嗽两声,眼神躲闪,轻声道:“倒不是云笙那孩子骗你,其实那些话,是我对他说的,你你你……别激动,听我解释,当时他一心求死,我就跟他说有这么个术法,可以让他离魂十日,尝尝当孤魂野鬼的滋味,十日之后我接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