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觉得,“做自己”这种事,其实并不是什么很酷的事。
就在我解决了十来个甲士之时,薳东杨也解决了三四个,百濮王按捺不住,夺过旁边一个士兵的剑,直刷刷向我扑来,身边其他甲士立马让开道,我举剑挡格,双手剧烈震动,他招式转化极快,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剑光就从腰间扫过,我立刻回旋躲避,还未站稳,剑尖就冲我的面门直刺过来。
“小心!”薳东杨掷出手中夺过来的长戈,百濮王略一侧身,我趁机抓着他的手腕飞跃而上,在空中打了个旋,轻轻落到他的后背处,正要举剑攻击,却被一个粗犷的声音喝住了。
“住手!不然我宰了他!”
我蓦地抬眼,百濮王的战将之一已经将薳东杨牢牢控在了手中,一双大手狠狠钳住了他的脖颈,薳东杨脸颊发青,直溜溜地看着我。
我立刻把剑扔在地上,举起双手。
“我投降,别伤他。”
身后的甲士立马拿出绳子将老子的双手反捆在后面,给我勒的眼泪珠子都快落下来了,百濮王像座小山丘一样矗立在我面前,上下打量我一番。
“谷先生的入室弟子,原来长的这般俊俏,像个小娘们儿似的。”
我抬头,装模作样回道:“你认识我师父?”但愿能走走后门,把这条小命从油锅里捞出来。
百濮王硕大的脸庞挤出一丝笑:“自然认识。”
太好了,看来有戏,说不定还是同门师兄弟。
我涎笑道:“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我有一段时间没见着他了。”
百濮王冷笑一声:“好得很,在函谷关收了一群山里野人当徒弟,我去求他收我做入室弟子时,他说我面有凶光,杀气凌人,他不喜欢,我只能站在那堆野人的方阵外跟着学……哦,对了,还说什么他唯一的入室弟子只有楚国屈氏的屈云笙,聪慧伶俐,生性善良……我刚才观赏了一阵,你也算有点本事,可惜长得太白净,我也很不喜欢。”
我听完他这番话,浑身血液都凉了,脸皮僵住,干抽一阵。
新仇旧恨加一块,想不死都难。
钳住薳东杨的战将在他身上衣袖里摸了摸,摸出了那个竹简,对百濮王道:“大王,你看看这个。”
百濮王一把扯过竹简,打开一览,原本还有轻松之态的眉宇陡然间多出几分杀意,他将竹简扔在地上:“好个楚子小儿,你既然不在乎你儿子的死活,我明日就当着你们楚国三军的面宰了他,让他们知道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