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若有不便公开处罚的死囚,或者被真正的死囚家人花钱顶包的犯人,就从那个暗道被带到这里来处决,看守更严密。你看见那道小木门没有,后面是一片野林子,满林子都是尸首,野狗很喜欢去刨食。”
我后背脊骨暗暗发凉,冷汗冒了一茬又一茬,薳东杨淡淡一笑:“这种事,不稀奇,你我今天要是死这里了,那片野林子多半也是你我的埋骨处,邻里多一些也不用担心黄泉路上走得寂寞。”
我擦了擦冷汗:“你说的是!对了,你方才是用什么割断绳子的,我们进来时不是被搜过全身吗,你如何带进来的?”
他伸出手摊开,一块又薄又窄的小刀片停在他手里:“技师做的小玩意儿,比青铜还要锋利耐打磨,能做成很小的利器,不过原石很难找到。我一直缝在袖口里,百濮技艺落后,哪里见过这种东西。”
我拿起来摸了摸,这玩意儿,触感很熟悉,再借着月光一瞧,心下顿时了然。
是铁片做的小刀。
原来铁矿石从这个时候就开始被发现并利用了,果然科学才是第一生产力。
薳东杨拉着我往一个走廊快速行进,有一个黑影从暗处突然冒了出来,跪在前方:“薳大夫,请随我来。”
说完便站起身带路,七拐八绕了好一会儿,才在一个假山石后面停下,指着前方一个透着微弱火光的房屋:“薳大夫,公子玦就在里面,你多加小心。”
薳东杨点点头:“你也是,不要暴露身份。”
那人拱手一拜,便飘走了。我心里一千匹草泥马狂奔而过,这就是传说中的间谍?!那男子长得矮小,一身百濮士兵打扮,但说的可是标准的楚语,而且我说怎么有点眼熟,刚才把我们关进牢房的时候,带头选牢房的不就是他!
我直直盯着薳东杨,薳东杨不急不缓说了一句:“这有什么,外交使节基本上都是间谍头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只不过他们只认我爹和我,所以我也只能以身犯险,谁让你那个公子玦着么不中用。”
我肃然道:“不是我的,谢谢。”
薳东杨笑道:“抱歉,总把你当云笙。”
守卫有五个,正聚在一起喝酒,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得出来神情很高兴,想必也是在提前庆祝。薳东杨把铁片交到我手里,我心下了然,弯着身跑了过去,正到他们身后之时,一人余光扫到了我,老子眼疾手快,上去反扣住他的手腕,小刀一划,他手里的青铜剑飞脱而出,我拿住剑反身一刺,那人当即断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