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却十分鲜美,我和薳东杨都愣了。
子玉一边看着我们吃,一边翻烤羊腿,在上面撒上一点盐,又继续烤,直到一条羊腿烤的滋滋冒油,他才一点点切下来,放在一个盘子里,让我们尝尝。
我和薳东杨一前一后动筷子,都惊喜地看着对方,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现在这种纯天然无污染每天在草地上跑的羊本来就这么美味,还是子玉的手艺太好,这羊肉竟然让我吃出了一种幸福感。
原来吃东西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它不是一个填饱肚子的任务,而是一件让人幸福到想要再活一万年的美事。
“你这庖艺哪里学的?”薳东杨问道,“竟然比我家的疱师还要好。”
子玉擦擦汗,切着羊腿:“不是我的手艺更好,而是你吃惯他做的菜了,如果你吃惯我的菜,突然吃他的,也会觉得他更好。”
“啧,我发现你这小子话虽不多,但一开口就能终结对谈,得,我不问了。”
我低头忍笑,没想到薳东杨也有让人堵住嘴的时候。
我烫了一片鱼夹到子玉碗里:“你忙活了一天,快吃吧,我来切。”
子玉摇摇头:“没事,我弄完再吃,你别管我,你多吃点有助于恢复。”
扑哧一声笑,薳东杨这厮看着我们,目光意味深长。
“怎么?好笑吗?”我礼貌问道。
“没有,不好笑,你们继续。”
一句话,说得我和子玉都尴尬了,子玉看了我一下,又专心切羊腿,我也专心吃起了鱼片,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子玉切好后,薳东杨终于进入了正题。
“今日朝堂上,可是上演了几出好戏。”
薳东杨看看我,又看看子玉:“你们要是在朝堂上观战就好了,我今天差点憋出了内伤。”
“哼,反正与你们薳氏无关对吧,所以看屈氏和若敖氏互撕挺爽,对吧?”
“你小子,不要把我想的这么不堪,我对氏族之间的不睦可是深感忧虑的。”
我看他那张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的脸,半点看不出他忧虑在哪里。
“莫氏的家老今日一起上朝,要求子湘大夫归还子玉,结果子湘大夫反问屈云池说‘你儿子将子玉藏在了何方’,此言一出,满朝文武尽皆无言,屈云池立马跪在地上抱着大王的腿哭,说已经将你打得只剩最后一口气,如今关在屈氏老宅,子湘大夫不信大可派人去查,再说你一个连走路都困难的半死之人如何藏人,与其问屈氏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