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谁……我可是王室宗亲……世子渊和我最为交好……你这么做……是会被诛九族的……”熊渠脸色越来越白,声音越来越弱,他痛得近乎昏厥。
“都快死了,话还挺多。”子玉蹲在他面前,脸上全是冰寒的杀意,“我可以救你不死,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自己去找公子玦请罪,然后当众负荆谢罪。”
熊渠:“……”
“你想让我被当众羞辱,做梦吧,我熊渠这辈子,只有在军营里才有一点尊严,我不可能把最后这点尊严也踩碎,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你也要陪死,你家里所有人也都要陪死,但是只要你救我,我可以饶过你的九族。”
“哼~”子玉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的九族啊,可能比我还可怕百倍,到时候就不是你饶不饶的问题,而是他们饶不饶你。”
熊渠一下就愣了,直直盯着子玉看,子玉凑近到他耳边说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请罪,还是死在这里?”
熊渠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像是没有温度的深渊寒潭,让人怀疑眼前这个到底是不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
熊渠低头笑了起来:“负荆谢罪,我有什么罪,那些士兵死了吗,还是残了吗,不过是牺牲一下身体,就能换来他们做梦也梦不到的东西,我有什么罪?他们本就是乡野贱民,理应为贵族献出自己的一切,你这么好的功夫,想必也是氏族子弟,你扪心自问,你所有的一切,哪一样不是这些贱民一年到头忙死累活上供的,你难道就没罪吗?”
子玉先是一愣,随即扯起嘴角讽刺一笑:“我倒是明白了,像你们这种无耻之人,总有一套无耻的歪理支撑着,不然怎么能心安理得做这么多缺德事……看来让你负荆请罪是我天真了,你还是重新做人比较好。”
子玉捂住了他的眼,熊渠挣扎着想跑,子玉直接按住他的后脑勺,将他的脑袋按在胸前,手中刀没入脖颈,血如泉涌,喷溅了整个营帐。
“杀……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有士兵作乱,杀了千夫长!”
石驽连滚带爬跑了出去,大声嚎叫,他一路朝公子玦的营帐跑去。
石江则吓得瘫在原地,抖如筛糠,像看鬼一样看着子玉。
他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军营里杀了熊渠,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这个人真的就是个鬼,不知道害怕为何物。
很快,重重士兵围满了营帐,公子玦的随从掀开帐门闯了进来,子玉浑身是血,单腿撑着手臂,坐在床榻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