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的胸口,给他抹上了自己随身带的药。
薳东杨这个旁边者看得是满头大汗,从子玉这番快速果断的行动中,他突然怀疑子玉口中的“学过一些”是不是自己理解的“一些”。
他伸出手指去探楚天和的鼻息,还好,还有气息,比方才要顺畅强劲的多,看来这条命是险险从黄泉路上拉回来了。
旁白的军医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子玉。
“这……你可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他还没有完全脱离险境。”子玉对军医说道,“胸腔里可能还会渗血,今晚很可能会有高热,我写个药方给你,你帮我熬些药来。”
“好好。”军医很快拿着药方跑了出去。
薳东杨看着眉头仍然紧锁的子玉,问道:“他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你还担心什么?”
“没有,”子玉摇头道,“其实这样更危险,倘若他熬不过今晚的高热,可能直接就走了,如不放血用药吊着,反而能拖个三五日。”
薳东杨刚放下去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所以你小子并不是完全有把握的。”
“医术上的事,没有谁可以说自己有把握,说到底都是看命。”
子玉盯着薳东杨怀里的楚天和,暗暗攥紧了衣裳,他没告诉薳东杨,上次那个猎人最后还是死了,死于高热,死于秋荑的刀。医者被大家看成是救死扶伤的最后希望,但在命这件世间最玄妙的事情上,医者能决定的事很少。
“你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围城,我来守他。”子玉对薳东杨说。
“不用,我守着,我这种说客又不作战,有人保护,你这种冲锋陷阵的才应该休息。”
子玉看着薳东杨的双眼,好像能看透他一般:“是吗,明日难道不是逼迫宋国签订城下之盟吗,真的要打?”
薳东杨愣住了,这是他和楚王的秘密决议,从未对其他人提过。
“令尹大人告诉你的?”
“他只说让我去王军磨练,想清楚自己的路,别的,什么也没说。”
“所以你是自己猜出来的?”薳东杨饶有兴味说道,“子玉,我从未和你单独聊过,现在时机也不合适,倘若这次凯旋回去,我真想和你单独聊聊,好好结识一下你这个人。”
子玉却什么也没说,目光一直看着床榻上的人,薳东杨看着他的目光,忽然觉得有些异样,好像自己在这里有些许碍眼。
“那什么,我等看他喝完药再走不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