薳东杨面色愈发严肃:“其三,黄伯未尽地主之礼,宋国恃强围袭。”
木弋思考一下,定论道:“此罪倒是可认可不认,毕竟是黄国无礼在先,我宋国教训一下也算合乎军礼,还有两个呢,一并说来?”
“其四,宋兵驻扎陈国多年,强抢民女,抢占粮食,为祸一方。”
“其五,妄图借楚国势力称霸中原,自傲狂妄,无德无能。”
“好!”木弋大夫双眼一亮,“说得好!此二罪,当真是一语中的,无可辩驳。”
宋公蹬腿大哭道:“哎呦,木弋啊木弋,你到底是哪国的臣啊,为何要帮着南蛮子说话啊~”
楚王大声道:“既然你们认了,那本王就不多费唇舌,你们的国君在此,生杀在本王手上,快快开门投降,签订城下之盟,可保你们国君性命。”
木弋一听,扶着头冠重重哼了一声:“国君,哪个国君,我们的国君在都城里好好坐着,可不在此处。”
薳东杨双手一紧,心道不妙。
楚王也怔住了,屈云天大声喝道:“你们的国君分明就在此处,如何会在都城?”
宋公也愣住了,茫然望着木弋。
“楚人听着,国君本就是为了主持社稷而立,今社稷无主,我等自然要另立新君,此人已是旧君,你们所说的罪,除开祭祀那件,其余四个我们都认,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但倘若你们要借此攻城,我宋国上下,必当誓死抵抗。”
宋公一下哭嚷出声:“木弋啊木弋,你好狠的心呐……”气急攻心,一口气没上来,撅了过去。
薳东杨立刻道:“大王,情势有变,还请撤军。”
楚王抬手止住他:“必须打,若这么走了,本王颜面何在,况且我早就想会会这些中原国家了。”
“熊玦!”
“儿臣在!”
“号令三军,攻下盂地!”
“得令!”
公子玦转身传令,吹响号角,三军嘶吼冲杀,沸反盈天。
木弋传令抗敌,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手,投石手快速反应,一批又一批楚军的尸首倒在地上,又有另一批踩踏尸首而上,最后纷纷叠在城墙之下。
嘶杀震天,残阳如血。二虎的脑袋被一箭贯穿,他倒在地上,双眼圆睁看着血色弥漫的战场,也不知战场的哪一边是家的方向。
女儿此刻在做什么,是不是还站在那颗大枣树下,笑嘻嘻等着他回家修屋。
妻子又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