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熊玦往后看,只见一个青白胡须的男子跪在我们身后,和我们一起磕头跪求,他身形瘦削,可整个人都有种饱读诗书的君子之风,也有着秦地特有的庄重和肃杀感。
“啊,养大夫也来了,那国君说不定真的会来。”
“是,养大夫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老族的首领。”
随着众人的纷纷议论声,又有两个较为年轻的男子跪在我们身后,对着秦王宫道。
“秦将怀樾,跪请国君出兵。秦楚刚联姻,便发生如此逆天违德之事,公子玦乃琅公主夫婿,倘若此时秦国置之不理,此后若是秦国发生类似的事,又有谁会伸出援手。”
“秦臣公孙椒,跪请国君出兵。老秦人不怕死,就怕失信,望国君莫要做出惹人耻笑之事,若是国君害怕楚国,避而不出,那我公孙椒,可就不伺候国君了。”
我看着这三个人,内心很是震动,秦国人身上有种质朴感和沉重感,好像泰山崩于前也改变不了他们内心的准则,不愧是日后能一统天下的国家,有些特质,是与生俱来的。
我们边跪边求,不知不觉间,身后的队伍越来越长,直到夕阳快落下时,身后已经跪了十几人。
秦王宫那扇厚重的门,终于在众人的跪求声中打开了。
在侍卫和大臣的簇拥中,秦伯走了出来,他看上去有四十来岁,可整个人却透着一种锋锐之气,丝毫不逊于楚王。
他手里拿着一个信简,看着我和公子玦道:“你们二人谁是熊玦?”
熊玦恭敬回道:“回秦伯,我乃熊玦。”
秦伯点点头,拿起手里的信简:“嬴琅派人给我送来了一封信,她说,楚国大夫让她改嫁熊渊,但你生死不明,她不答应,只要你活着,她就还是你熊玦的妻子,若你死了,她就自缢于楚国,随你同葬。”
熊玦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低声哑然道:“嬴琅……”
秦伯又道:“助你逃脱的内侍,已被五马分尸,他死前口口声声对众人高呼,说你是被冤枉的,说你父王本打算在你成婚后便改立你为世子,如今郢都城里议论纷纷,但大部分人都站在你这边。”
我看熊玦的眼睛一下便红了,克制了很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还有一事,巴国和吴国均已出兵,正在楚国边境和楚军作战,看来支持你的楚国大臣,还不少。”
我和公子玦面面相觑,都吃惊不小。
吴国在我的意料之中,只要薳东杨那厮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