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很颓唐,腿上受了伤,一瘸一拐地走进来,目光森严地看着景云:“我不想太早面对你,所以一直在门外等着,如今你要见的人都到齐了,你可以交代自己如何设计毒杀先王,陷害公子玦了吧。”
景云笑了,笑得坦然,甚至有种前所未有的释然。
“说又何难?”
熊渊的母妃一下喝住他:“不能说,只要我们不认,他们死无对证,熊玦就还是杀父弑君的罪人,我们就还有机会。”
景云轻笑一声:“夫人,成王败寇,你以为秦国和巴国是真的想要讨一个真相?他们从选择站在熊玦那一边开始,就已经不在乎这个真相了。”
熊渊和他母妃的表情渐渐黯然了,两人瘫坐在地,抱头痛哭。
景云环视四周,最后对着熊玦行了一个君臣礼:“你赢了,公子玦,你如今是真正的楚国之王,楚国的王位向来是靠杀戮夺取的,一向如此,果然如此……哈哈哈,不愧是蛮夷之邦。”
看着他发疯似的狂笑不止,薳东杨冷声道:“不然呢,要靠什么,你所信奉的周礼?”
景云听了这话,笑声顿止,目光灼灼看着薳东杨:“靠周礼不好吗,君是君,臣是臣,父是父,子是子,一切都井然有序,一切都有自己该遵守的道,倘若人人都谨守周礼,你的父亲薳期思就不会朝三暮四,冷落你的母亲,将你看作累赘,你就会成为薳氏名正言顺的继任者,你们薳氏的乱,不就是因为身为一家之主的薳期思肆意妄为,不遵守一家之主该有的礼仪吗?啊!”
薳东杨沉默无声,只是深深看着景云,他面对景云的这番话,好像真的无力辩驳,景云直接往他的七寸插了一把刀。
巧舌如簧的薳东杨,也有说不出话的一天。
景云又看着我,目光幽冷:“屈云笙,你助公子玦夺得王位,是不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对的事,你这个人,彻头彻尾都流着楚国的血,你和那位傲慢无礼的先王一样,都把征战和扩张,看作是引以为傲的荣光,你们于楚国,是冬日之阳,光芒万丈,于别国,却是夏日之阳,毒辣可怖。”
我的手微不可察地颤了颤,他眉毛一挑,锋利的目光仿佛要看穿我的心:“是你撺掇薳东杨向吴国借兵的吧,薳东杨这个人我太了解了,若没有他完全信任的人站在身后,他宁可自暴自弃也不会反抗薳氏,你为了胜利,为了熊玦的王位,向吴国借兵,你有没有想过这会是什么后果……不对,你知道,但你不在意,你在意的只有你自认为对的事,楚国的王位,楚国的荣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