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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你别吓我。“我抖着手抱着他,“你别吓我。”
“水,我要凉水。”
我想起方才那人,摇头道:“不行,冷水没用,说不定还会让你更难受,虽然我不懂医理,但我知道堵不如疏,你是懂医理的,你知道的。”
“我好烫……”子玉眼角洇红,整个人看起来都快碎了。
“抱着我,人的体温相近,只要恢复了正常体温,说不定那股热气会找到出口。”
我不知道对不对,但方才见过一瓢冷水下去后,那男子痛苦到将自己撕碎的情形,我便知道越冷越不行,既然冷的不行,那就反其道而行,反正如今重楼和秋荑都不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试试。
我记得我小时候发高烧时,我妈就将我的脚捂在她的手里,让我恢复正常温度,越是没办法的时候,就越是要往正常的维度靠拢。
我迅速解开子玉的左手,将他双手捆住,把他抱到了床榻上,又将被子掀开,将我俩圈在了一起,我靠墙而坐,从背后抱住了他,可捂了好一会儿子玉的皮肤还是寒凉如冰,我干脆脱下自己的上衣,也将子玉的上衣往下扯到腰间,紧紧抱住了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子玉终于恢复了一点温度,渐渐的,他的体温和我相差无几,呼吸也慢慢平和下来,他转头看我,抬起自己被绑着的双手,对我道:“解开吧,我不难受了。”
我解开绳索后发现子玉的手腕都磨破了,有好几处血口,便跳下床去找药,子玉一般都带着秋荑给他特配的外伤药,而且一般都放在床头匣子里,我很快找到了药,又坐到他身边帮他轻轻上药,子玉看着自己的手腕,什么也没说。
“多久了,”我问道,“这情况你瞒了多久了?”
“两日。”他不看我,从我手中拿过药自己擦,“两天前发现有骨烧之症,但这么痛苦的发作,今日是第一次。”
“会发作几次?”我记得薳东杨说过,一旦有这个症状,便离黄土埋头不远了。
“不知道,每个人都不一样,最多的那个人是十次,然后便死了。”
“发作频率呢,就是两次之间会间隔多久?”
“也许三日,也许两日,也许一日。”他不紧不慢道,“也许半日。”
我心里一紧,就连身体都不自觉僵硬了。
“你不会死。”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心,“重楼和秋荑一定会带解药回来,你不会死。”
如果历史真的那么难改,那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