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的碎发。
“看了我这么久,想什么呢?”子玉将我披散的头发都拢到一侧,用手指勾着玩,“你这长发及腰的,不碍事吗?”
“那有什么办法,都削短过两次了。”我眉毛一扬,挺自得回道,“没办法,气血旺肾气足,马步都能扎一个时辰,精力多到用不完,只能用来长头发。”
子玉听了我这话,手指一停,忽然一抻。
“疼疼疼……”我按住他的手,“谋害亲夫啊。”
子玉笑笑,脖颈泛红:“你确实……精神挺好,一直都如此?”
我知道他的意思,用手捏了捏他发红的耳朵:“天地良心,只对你如此……莫汐族长,哪怕你嫌我腻歪,我也不怕把这句话拿出来再恶心你一下——我喜欢你,喜欢你到你想不到的地步,比任何人任何事都喜欢。”
子玉默默看着我片刻,突然问道:“为什么?”
顿了一下,又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之前也不明白从何时开始的,好像还没反应过来这颗心就被撬开了一个窟窿,里面只有塞下你才能让它圆满。”我轻轻搓揉他的耳朵,享受着这纵情过后的缱绻温柔,好像只有在这时,我才能完全彻底地放下满身的重担,唯独体会到生而为人的恩赐。
“可我方才回忆了许多事,突然有点明白了,我喜欢你是从那次在宗庙祭殿,见你一个人在山林间练剑开始的,那晚月色极好。”
子玉眼神迷茫,似在回忆,很快又清晰起来。
“那天我好像还让你杀我来着?”
“是啊,你从一开始就是个冰冷的棒槌。”我笑笑,“但那天我好像看见了一个和我完全不同的灵魂……我这个人一贯随波逐流,说好听点是凡事看得开,说难听点就是一遇挫折就跑路,可我那天看见你哪怕身处绝境依然没放弃自己,勤学苦练,一副要和老天斗到底的气势,我就像看到了一个我永远不会成为、却会永远欣赏渴慕的灵魂,你于我而言,就是哪怕只在那里站着,也能让我不由自主喜欢上的存在。现在,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子玉听了这些话,看着我的眼神透出前所未有的深邃,他忽然一把抓紧了我的头发,却并不暴力:“没了,但你这碍事的头发我还是得剪。”
虽是这么说,但我却感觉他的身体在发热。
“剪呗,把你的头发也剪一点,然后把我二人的头发系在一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听过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