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玉的脸色更不看了。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我走过去拿起竹简一看,是一部讲水战的兵书,上面还有许多屈瑕的心得体会。
“你还真是山崩于前也能不改初心。”我由衷赞道,“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还看得进去兵书。”
“楚国不擅水战。”子玉没头没尾说一句,“这是一个死穴。”
“何意?”
“吴国极擅水战,若在水上相遇,楚国必败。”
我隐约感觉到他话里的冷肃和杀意:“吴楚还会有一战?”
哪怕到了今天,一听见吴国两个字我心里还是会发颤。
“不知道,也许吧。”子玉见我紧张,笑了笑,“放心,就算有,我也一定不会输。”
我看着他这副只要一提战场便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势,心里的冷颤瞬间便消了大半。
“你说有要事相谈,是何事?”
子玉眼神沉了沉,挺严肃地对我说:“不要因为我和熊玦为敌,今日你为氏族说话,那些氏族子弟自然会感念你,但熊玦只会因此更忌惮你,华容这个人是有真才实学的,这场改制只是开始,可能下一步就会波及林地,你要小心应对,你是楚国令尹,理应站在熊玦那一边,若你们君臣离心,最后只会两败俱伤。”
“你倒是挺会为别人着想,那你呢,若敖氏呢,你要如何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怎么应对怎么应对。”子玉又现出他那副不惧生死的天王老子模样,“大不了就是一死。”
“好一个大不了一死。”我冷哼一声,“别人都说因爱故生怖,可我看你这副悍不畏死的模样……果然是个负心汉。”
子玉一愣。
随后,他叹叹气说道:“好,我换一句,大不了我把若敖氏交托给王室后,和你私奔好不好?”
心里的不快轰然倒塌,一下就烂的稀碎。
“你真的愿意放下若敖氏?”我走到他面前,捧起他的脸,“我们现在就私奔吧,什么若敖氏屈氏都别理会了,谁要管谁管,熊玦不就是要集权吗,就让他集个够,反正我到哪里都能活,有你就行。”
子玉眸光几闪,拉下我的手,低着头深呼吸一口,又抬头看着我道:“若敖氏没有别的领头人,但凡有第二个人选,子湘大夫临终前都不会将它托付给我,若敖氏发展到今天的局面,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是十几代若敖氏族人浴血奋战来的,如今它走到了悬崖边,我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