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长安本以为是武鸣。
暗衬这小子来的真快。
她身上的道袍都还没来得及换。
“去将人带来吧。”束长安对小厮道。
小厮有些犹豫:“就……带到这里吗?”
束长安给了他一个有何不可的眼神。
小厮尬了尬。
属实是没见过有人在灵堂会客的。
大户人家,会客即便不是在花厅,也是在前堂。
他愣了愣,连忙反应过来:“诶诶诶,小的明白。”
而后,小跑着离去。
自从三日前,束长安立威拔了杜长弓的舌头,府中下人对她,不止是敬畏,更多的是感激。
杜长弓在府里,作威作福,打骂老奴,欺压家丁,调戏丫鬟。
满嘴的污言秽语,手脚还极不干净。
府上下人,敢怒不敢言。
没想到,刚遇见束姑娘,就吃了大亏,没了舌头。
所以说,这人啊。
天要让你亡,必先让你狂。
你还没亡,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小厮小跑着将人引了进来。
看见来人,束长安怔了一下。
陌生面孔,一袭黑衣。
周身有薄薄的黑气萦绕。
看见束长安后,那人邪佞的脸,似笑非笑。
如果说,顾九渊身上的那股邪气是战场上历练出来的不管不顾的杀气。
此人身上的邪气就是阴森鬼气。
令人见之生寒的鬼气。
束长安视线淡淡在他身上扫视,最后定格在他腰间悬挂的黑牌上。
心中了然,哼声问道:“我这是犯法了?”
那人笑的森寒,扫了一眼小厮。
小厮乖觉退下。
他踱步走进灵堂,为束律风上了一炷香:“大将之灵,不错。”
束长安见他不说正题,转身继续收拾灵堂的零零碎碎。
那人见束长安不理会他。
也不觉尴尬。
欣赏着灵堂布局:“有人将你告到了上面。”
“告我什么?”束长安转身回头,看向阴差。
阴差冷下了脸:“在阳间滥用拔舌之刑,引天雷恐吓世人。”
束长安转身回头,继续手上动作。
阴差紧走几步,来到束长安身边,顺手帮她叠放符纸:“你不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