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渊登时坐直了身子,惊讶溢于言表。
他稍稍抬手。
李进停下轮椅,二人在不远观望。
此时的束长安正在指挥武鸣铺小院的地。
这几日,天寒地冻,寒风冷冽。
前段时间的雪水怎么也干不了,浸在土壤中结了冰,形成了冻土。
这时候开辟院落最难。
奈何,束长安着急入住。
只能想着,日后给武鸣结工钱的时候,多给一些。
她自己一人住在哪里都无所谓,从三清观赶路回来,途经破庙,在空棺里都可过夜。
只是束言不行。
束言生性腼腆,性子内敛,灵堂虽有内间,他还是处处将让着束长安。
自从习惯出门以后,这几日,更是天天不着家。
束长安有时候也担心过。
毕竟束言常年蜗居小院,没有接触过外人,不懂人心复杂,一人在外容易被骗。
后来想想。
他的人生是他的,即便是被人诓骗,也算是人生宝贵的经历。
“本差说话,你没听见?”墨溪站在束长安身后,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自从表明身份后,这小道士就像是破罐子破摔了。
态度敷衍,行动疏离。
偏偏,他要办差交差,幻化的人身长时间在阳间,也容易阴气受损。
搞的像他上杆子来贴冷屁股一样。
想他堂堂阴差,阎王的左右臂,竟在人间受一个小道士磋磨。
墨溪越想越气。
他这人,生起气来,毫无男子风范。
更没有不打女人的风度。
是以。
他抬脚就朝束长安踹了过去。
束长安生了左右眼般,心不在焉的指着远处空地:“武鸣,那里我准备养些花草,就不必铺路了。”
说着,她往前走了两步。
墨溪一脚踹空,整个人朝斜刺里偏了过去。
险些摔倒。
泥菩萨还有三分脾气,何况他一个阴差。
他当即单手掐腰,指着束长安,像泼妇骂街般:“小道士,你真以为本差拿你没办法了?”
魁梧精神的武鸣听见动静,朝墨溪看来。
见那一副娘娘唧唧的样子。
武鸣当即打了个冷颤。
谁家好爷们儿这样说话啊~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