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你和杜氏之间有什么不能见天光的秘密,自我进府,束大人就对我咄咄相逼,为何就没有怀疑过你的枕边人?”
束长安声音不高,但凉薄:“束大人扪心自问,对我们,真的没有亏欠吗?杜氏的屁股,真的干净吗?”
束国年垂下眼皮,错开束长安的视线:“为父,一直想好好善待你们,是你们不领情。”
“呵,”束长安嘲弄的挑一下眉头:“好好想想杜氏所行,再来批判我们。”
说着,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束国年:“过几日我要离府去处理些事情,我希望束大人善待束言,待我回来后,发现束言少一根头发,束大人家里的屋顶,就别想要了。”
“你!”束国年猛地抬起头,面露愠怒,不知想到了什么,这一次,他妥协了:“好,为父帮你护好束言。”
束长安深深的看了一眼束国年,抬步回了房。
束国年一个人坐在那里望着天,直至天色擦黑,才扶着膝盖离去。
翌日。
天刚微微亮,束长安便带着大郎和墨溪骑马离开了束府。
束国年今早没去上朝,束长安动身的时候,他便知晓了,只是没有出屋。
躺在床上辗转片刻,还是披着外衫来到门口。
看见的便是束长安骑马离去的背影。
他拢了拢披风,浑浊的眸子一片复杂之色。
“你爹在看咱们。”墨溪促马靠近束长安,调笑道:“都说父女没有隔夜仇……”
“那是因为你没有这样一个爹!”束长安果断回怼。
墨溪:“……嘿,你说你这人吧,怎的就跟那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
束长安轻夹马腹,不想搭理他。
这人阴险狡诈又讨人嫌,尤其是那张嘴,什么话都能吐出来。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的阴差。
阎王爷最近眼神不大好,用人都不擦亮眼睛好好看看。
王府门口,顾九渊已经在等着了。
这次北腔关之行,意在探查,所以只带了张扬和李进二人。
几人汇合后,墨溪打眼便看到张扬马上挂着的两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裹。
“这位小朋友,你是出门办差还是去逃难啊?”墨溪对所有的人类都有一种天然的自来熟。
又或者是说,所有的人类在他的眼里都是一样的。
开口就是贱兮兮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