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长安抬脚跨过蒲团,径直朝和尚走去:“你身上,有它的气息……”
许是束长安之前,被章鱼怪刺中了心脏。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和尚散发着微弱的章鱼怪气息。
和尚从容淡定的合上经书,看束长安的眼神,充满了怜悯:“这位姑娘,可是有经相问?”
束长安一步一步,朝他靠近,嘴角扬起嗜血的笑:“砸场子懂吗?我是来砸场子的!”
阳光从洞开的窗户斜斜洒落,束长安的皮肤白皙的似是上好的瓷器。
她脖颈纤细,身形消瘦,明明只是一个小女子。
每走一步,却带着杀伐果决的气场。
和尚皱了皱眉,鲶鱼须似的眼尾抖了抖:“姑娘,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贫僧不知何时开罪过你。”
他话音落下,束长安已经行至他跟前。
大郎“嗖”的跳上他面前的桌子,脊背毛奓起,做好攻击姿态。
遂昌楼的护院没想到,长相柔弱的女子竟是来砸场子的。
见其已经到了大师面前,象征性的来了两人驱离。
“走走走!别耽误大师讲经!”
“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回家找你娘撒野去!”
束长安无视护院,桃木剑架在和尚的脖子上。
众人看着束长安的木剑,更加肯定了这是谁家的小姐,脑筋不好,冲出来胡闹。
护院更是连嘲带讽。
“姑娘,你家住何处?姓甚名谁?再不听话,我们可要找你爹娘了啊!”
“如果没有家的话,哥哥可以给你一个,要不要跟哥哥回家啊,哥哥的家就是你的家!”
和尚却是变了面色。
他察觉到,脖子上的桃木剑,是锻造过的。
普通的桃木剑能伤妖邪,煅造过的桃木剑,剑锋边缘煅化成了钢炭。
不止可斩鬼,也可伤人。
这女子不简单,她手上的桃木剑更不简单。
“姑娘,有话好好说,只要你诚心祈祷,我佛慈悲,定会饶恕你所犯罪孽,让你来世投到帝王人家,做皇子公主……”
他话没说完,束长安桃木剑往前一送,他的脖子瞬间被割开一条口子。
鲜血浸湿了桃木剑。
“你就是用这套鬼话蛊惑的那些人?”束长安死死盯着她的头顶。
和尚光滑的脑壳,看起来,真是碍眼的很啊。
自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