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光走来的样子,像是某部古装剧的现场版。
“这身衣裳,还是你外祖父在世时的,祖母一直收着,没舍得扔。”銮夫人触景生情,神色凄然。
“祖母节哀,祖父只是去另一个世界等你了。”束长安劝慰道。
銮夫人看了束长安一眼。
“老身只是心疼这件衣衫是月白丝的,老身可不想死了以后,还要见到他!”
束长安:“……”o了个k,这才是婚姻的本质。
顾九渊很会见风使舵。
见銮夫人看她眼神不对,身上的衣衫又是旧的。
当即就明白了个三五分。
站在门外,利用距离产生的朦胧感,深深揖礼:“小生拜见銮夫人~”
銮夫人险些红了眼眶。
腿脚突然就利索了,几步走到顾九渊面前,伸手扶起他:“好孩子,以后不用跟老身见外,咱们不在乎礼不礼的那一套!”
顾九渊眉眼含笑,搀着銮夫人走进来:“祖母说的哪的话,晚辈给长辈行礼,是孝道,怎会是见外呢!”
束长安:“……”树精!她看见了茶树精!
銮夫人被他哄的眉眼带笑,拍着他的手背:“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啊!”
束长安方才还觉得,銮夫人是到了买保健品受骗的年龄了。
现在她忽然有种,卖保健品的已经登堂入室的感觉。
祖母太容易相信人了。
墨溪是没有人性的。
顾九渊就是那个人性太足的,有着八百个人的人性,奸诈狡猾的有八百个心眼子。
对了,他还熟读兵书。
计谋策略手拿把掐。
束长安忽觉,大势已去,已经不想在顾九渊和銮夫人之间挣扎了。
“好孩子,快让祭司看看你的腿,祖母方才听祭司说,那虫子能吸收黑炁,定能将你的腿治好!”
“这么好的孩子,受这样的罪,真是让人心疼啊!”
顾九渊扶着銮夫人坐在椅子上,自己没敢落座,站着弯腰去卷裤腿。
“长安呐,给重楼搬张椅子来!”銮夫人吩咐道。
束长安抬起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銮夫人朝她身旁努努嘴:“就那张。”
好好好,行行行。
您老是忘了,您孙女还中着蛇蛊呢是吧。
束长安心底吐槽,还是将椅子搬到了顾九渊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