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邺整个人惊得险些从地上站起来。
皇上没有免礼。
他双手压着膝盖,生生将膝盖摁了回去。
扭过那张黑脸去看小太监。
许久未见,束长安肤色白净透红,整个人透着股蔫坏的精气神。
包邺先是震惊,后是为自家徒儿感到心酸。
那个混账,将自己折磨的不人不鬼入了魔,束长安倒好,竟然在宫里,看样子,还没吃什么苦头。
包邺脸黑,变脸也看出不来。
束长安朝其投去友好的微笑:“包大人,许久未见。”
包邺倏地别过头,不看她。
束长安:“……”包大人方才,甩脸子给她看了?
人太黑,她有些没看清。
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束长安尬尬的扯了扯嘴角,跪直了身子。
皇上扫一眼两人之间的气氛,神秘一笑:“临江王之事事小,朕这里有件事需要包大人和束姑娘一起查查。”
包邺有种自投罗网的感觉。
便听皇上继续道:“此事事关后宫,包大人和束姑娘秘密调查便可。”
“是,老臣领命。”包邺面色沉沉。
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已经想清楚束长安在宫里的缘由了。
包邺和顾九渊一样,一颗忠心可昭日月。
皇帝这般,就连包邺也感受到了一丝心寒。
似是能察觉出包邺的想法,皇帝叹息一声,眼睛盯着桌案一处,解释道:“有些东西不得不信,司天监前段时间推测出大渊即将易主,朕也只是为防意外。”
束长安:“???”
司天监,那不是束国年办公的地方吗?
好啊。
这里原来还有他的事。
束长安又举起了她的小手想插话。
皇帝已经习惯她的这个小动作了,轻抬手指,示意她有话就说。
束长安毫不客气:“皇上,束大人成太监了,您知道吗?”
太监的话,他都信。
太监还能左右将军的命。
简直是笑死人了。
皇帝:“……”
侍立在侧的小包子清楚的看见皇上被噎的喉结重重一滚。
扫了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茶盏,小包子知趣的换了个新茶盏,为皇帝倒了杯水。
束姑娘的话太干了,需要用水顺着才能能听。
“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