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渊淡定的表述他的立场和态度。
顾家从祖上起,便是忠君表率。
皇帝此举,他心中有数。
但他不准备做那等飞鸟尽,良弓藏的孬货。
他要跟皇帝杠上。
说他谋反也罢,说他食君之禄,砸君锅碗也罢。
他不在乎了。
身侧两只手臂收紧再收紧。
束长安被他勒的无法呼吸。
“你来看过本王,是不是?本王病中的符就是你画的,对不对?”
“他们都怕本王反,怕本王跟皇上君臣相阋,皇上能不仁,本王不能无义。”
“这段时间,本王已想通,他能不仁,本王便可无义,大不了……推举太子登基。”
如果束长安不是现代人,定会被他这番话惊骇到。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听者都有重罪。
顾九渊就这么轻飘飘的说了出来。
她还没想好,该如何回答顾九渊的话。
双脚猛的离地,顾九渊将她打横抱起,在所有人惊到五官移位的视线里。
大步出了诊棚。
束长安:“……”
诊棚外,依旧是暴雨。
他将束长安裹进外衫内护着。
感受到脚下有力的步伐,她推了推顾九渊坚实的胸口,恢复了原本的声音:“那个……王爷……”
后面的话她还未说出口,顾九渊便抱着她矮身上了一辆马车。
刚进马车,顾九渊便原形毕露,扯开她的面罩,将她死死的抵在马车车壁上。
马车中煤油灯昏暗。
他的脸离得很近,那颗若隐若现的小红痣,又出现在束长安眼里。
刺目又撩人。
束长安觉得她可能有什么怪癖,顾九渊这张帅脸离她那么近。
她竟只顾着看那颗红痣去了。
红痣随着顾九渊挑眉撩眼的动作,忽隐忽现。
看的人心痒难耐。
她的脑子空了片刻,便见顾九渊在她的脸上摩挲。
终于在下巴处,找到易容的粘合点。
他像大将军绣花似的,顺着粘合点,将易容用的假皮撕了下来。
同时,眼角的疤痕也暴露了出来。
那是圣女抽打她时,鞭梢扫到的。
望着这张魂牵梦绕的脸,顾九渊的视线凝在她眼角的疤痕上。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