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李进都觉得不可行之事,顾九渊坚持要为。
“此事莫要声张。”
顾九渊丢下这句话,大步离去。
莫要声张,那就是连顾夫人都不要说。
前方就是悬崖,他们身为属下,让他们眼睁睁看着顾九渊跳下去。
他们如何能做到?
“进哥,怎么办?”张扬望着大祭司的尸体,满脸愁容。
李进叹了口气:“先抬尸体,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至少,王爷现在还没杀害无辜之人。”
张扬想了想也是。
抬起大祭司骷髅般轻飘飘的尸体,往后院走去。
张扬杀过人。
可他从未挖过人的脑浆。
好在,挖脑浆之事,王爷交给了李进。
张扬帮李进把尸体抬到后院,拔腿就跑。
好似身后有恶犬盯着他的屁股咬。
李进:“……”说好的兄弟情义,不堪一击。
李进一阵伤心,默默的去厨房找劈柴的斧子。
杀过人的都知道,人的头颅是身体最坚硬的部位。
李进拿回斧子,为了防止吓到人,寻了处无人的角落忙活了整整一上午。
束长安又和束律风聊了会儿天。
见他还是感知不到黑炁的存在。
也回去补眠了。
束言给她准备的房间,着实用了心。
朝南的窗户,东西一应俱全。
梳妆台上,女孩子用的胭脂水粉。
衣柜里,各种各样的衣服。
床铺被褥都是崭新的,盖在身上还能闻到棉花的清香。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
现在的天气,就算是白天,也是黑蒙蒙的。
束长安迷迷糊糊中,察觉到房中有人。
她猛地睁开眼,便见束律风坐在她床边。
提起来的心,归了位。
她深吸一口气:“大哥,你以后不要随便进我房间。”
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好。
她接着话头解释:“天色黑,万一我没看清,把你当成坏人给打了。”
束律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我看见了幻象。”
束长安一惊,推开被子起身将油灯点燃。
“什么样的幻象?”
束律风不知该如何描述,这一次沉默的有点久。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