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霄嘴上念叨,还是给几人用朱砂画了三张净心符。
地府那个地方,肉身下去会被扰乱心神。
心神大乱之下,很有可能会被困在地府永远出不来。 “道长不跟我们一起下去?”束言眸子动了动,开始道德绑架:“你可是长安的师父。”
太霄摆出一副臭脸:“师父怎么了?师父就该去为她送命?谁爱送死谁去送,老夫不去!”
束言:“……”好倔一老头,还不如大郎仁义。
……
……
哀牢山时,束长安也以为自己飞升了。
所有的一切,都和飞升一样。
不知为何,在恢复真身时,出现在暗无天日的小房子里。
房门口,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开到荼蘼。
血红的彼岸花,映红了她金色的眸子。
她的瞳孔,不知何时变成了金色。
远处,独角五郎背着厉云,顺着蜿蜒的小道,朝她跳来。
束长安眸光微眯,在厉云靠近时,质问:“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厉云笑容灿烂,露出整齐的牙齿:“小长安,你喜不喜欢这个地方?这里是我专门为你修建的。”
说着,他从独角五郎背上下来。
指着远处的河:“那条河是奈何桥,孟婆正在远处发放孟婆汤,这里是唯一一处不会被四季侵扰的地方。”
束长安面色冷凝,深呼吸:“这里……是地府。”
不是疑问,是肯定。
厉云笑了笑:“我王将我带回来时,我才知道,我已经回不去了,可我舍不得你。”
束长安讥诮扬唇:“所以,你准备将我困在这里?”
厉云不敢直视束长安的眸子,转身盯着彼岸花:“不是困,是留。”
“有什么区别吗?”束长安转身回了院子。
心里惦记着顾九渊。
他该极坏了吧。
顾九渊是个死心眼。
他的感情,和禽类相似,第一眼看准了的,便是一辈子。
她无法想象,顾九渊现在急成了什么样。
“厉云,你真卑鄙。”
束长安的冷笑染上了寒意。
厉云走进院子:“这怎么能叫卑鄙呢?你在这里,不老不死,我们可以相伴永远。”
束长安转身回头:“相伴的基础是你我之间有深厚的感情,我现在已经开始厌烦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