砾岩吓了一跳,慌忙扶起她,手足无措地安慰道:“怎么了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
不理她还好,一理她,箐直接就靠在了砾岩的胸口,双手扒着砾岩的肩膀,哭的更厉害了。
砾岩已经宕机了,不知道怎么处理当前的境况。
只得疯狂跟“香花石”使眼色,那意思就是:赶紧过来管管她呀!
但“香花石”却像个局外人一般,好整以暇地靠在墙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佛在欣赏话剧一般。
砾岩犹豫了,是推开箐呢?还是让她再哭一会儿?
没想到10秒不到,箐自己不哭了。
“对不起逃犯先生,我失态了。”
箐不停地用小手摩挲着砾岩胸口的衣服,想把上面的泪水擦掉。
“我已经快十年没自己出过门了。”
“啊?你现在不是到费蓝塔去开演唱会吗?”
“我说的是自己出门,这些演唱会,都是公司那边安排的,到了就住进酒店,表演完就坐车离开,根本就没有个人自由。”
“休息日的时候不能出去玩几天吗?”
“我没有休息日,我7岁就和公司签了合同,一直到30岁前,都要完全服从公司的安排,我的休息日都是排满了的。而且赚的钱,绝大部分都属于公司,我只能拿不到半成。”
箐眼神黯淡下来,不过马上又神采飞扬道:“其实有一次演出后,我趁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在被公司抓住前,我外面玩了整整1个小时,实在是太好玩了,东西也好吃,我现在都还记得全部的细节。”
砾岩听得怜意大生,最应该无忧无虑玩耍的年纪,却沦为了公司赚钱的工具。
“为什么当初要和公司签这种合同?”
箐嘴巴一扁,险些又哭出来,不过这次自己强行把哭意压了下去。
“我4岁的时候,夜里镇子被一场陨石雨袭击了,爸爸妈妈都没了,只有我活了下来。”
“爷爷为了养活我,做了好几份工作,在我7岁的时候,患了慢性病,没办法工作,还要长期花钱治疗,但家里其实已经没钱了。”
“好在公司的经纪人偶然发现了我的唱歌天赋,承诺只要我为他们工作,就能负担爷爷的医疗费用。”
“爷爷本来不肯签,到拗不过我软磨硬泡,最后还是签了。”
“那你爷爷后来治好病了吗?”砾岩忍不住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