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不成?还不赶紧过来,伺候司马大人用膳。”
玉晚没带丫鬟,红衣以为她是祁二公子献来的姬妾,仗着司马大人撑腰,轻蔑地使唤玉晚。
司马大人也注意到玉晚,摸着自己那颗大痣,在看到她姿容那刻,不由愣了神,眼中闪过惊艳。
何止绝色呐。
蜀都怕是无人美得过她。
玉晚摸不准席上之人的态度,只能中规中矩回道:“许是酒色微醺,醺坏了二位姑娘的眼。”
“民妇祁府玉氏,已故三公子之妻,招待不周实在见谅。”
三言两语不卑不亢,彰显主人姿态。
尉迟砚指尖刮着玉盏,背部微微向后靠,是个极为慵懒的姿势,视线再次瞥向玉晚,下移。
肿得惨不忍睹的手包裹一层又一层纱布,染了蔻丹的指甲变短,他面色一闪而过的古怪。
那眼神似是在嘲‘半月不见好,真够娇气’,他再次收回目光,似没将玉晚受辱放在心上。
“原来是个小寡妇啊。”
红衣女见主位不发话,更是拿出正宫姿态,笑吟吟调侃,“左右死了夫君,难再嫁人,不如跟了司马大人?”
她惯会揣摩主子心理,怕看中的贵人让玉晚勾走,急忙将人推给两眼看直的司马大人。
跟你奶奶个毛线。
玉晚用夏大夫的话诽腹,难怪二嫂不愿出面,必是早就料到席面会有一番交锋。
不是惹不起狗,是惹不起狗主人。
“我与夫君鹣鲽情深,心中挂念亡夫,再放不下旁人,司马大人抬爱。”
玉晚举起肿手,假惺惺擦了擦不存在的珍珠泪婉拒,敛去眉眼间的嫌恶和戾气。
她才不做劳什子姬妾,平安度日做条米虫,养只雪枝,小手一挥,发点小财,一个人寡蛋挺好。
不知哪个字勾起尉迟砚的注意,他耳骨微不可察动了动,视线再度朝玉晚瞥去。
沉沉暗暗的眸光,如同夏晚黑漆漆的乌云,风雨欲来,看不清酝酿着什么情绪。
随即又淡淡收回视线,眼角还染上两分嗤嘲,似并未在意。
“装什么清高呢,司马大人有何不好,难不成你还想觊觎贵人?”
绿衣女子嘟囔不屑,鄙夷玉晚欲拒还迎:“寡不如妓,也不看你什么身份,寡妇配得上贵人么。”
“妹妹真是说笑,她自视甚高,觉得咱们不如她呢,她哪儿是瞧不起咱们,是瞧不上司马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