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可每个夜晚,他不是没有看破,但她没有得逞真的戴上,一两句口渴喝水任她糊弄过去。
尉迟砚阴沉沉的眼底恍若凝结寒冰,脑海里翻滚叫嚣着妒火,他要砍了她的手,连同这串珠子一同消失在眼前。
他明明已经说过,不许它再出现,给过她机会让她自己处理,没想到她阳奉阴违,白日里藏得好,晚上却偷摸拿出来戴。
“玉晚,你真是好得很。”
她哪里是因为没有而珠子失眠,全是她忘不掉死人的借口。
尉迟砚抓住那串珠子,一怒之下恶劣地想要扯碎毁坏。
玉晚朦胧间翻了个身,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眉眼间舒展,像是做了个美梦,这是她风寒以来,睡觉难得没有皱眉的时候。
真是讽刺!
尉迟砚满腔怒火冲到顶点,不断翻滚叫嚣,却无法发泄,眼里闪烁危险与残忍。
“不是睡不着么?”
“那就别睡了。”
他嫌恶地远离那串玉珠,眸光深暗扣紧她的手腕,眼底藏着惊涛骇浪与无尽的怒,一点点窒息淹没……
玉晚许是有了玉珠,加上实在累极,梦里噩梦不断,却眼皮沉重怎么也醒不过来。
耳边似乎听见恶狠狠威胁。
“最后一次机会,若本王再看见它,便剃了你,把这珠子串起来,做成......”
......
玉晚这晚睡得极沉,晨起慢慢睁眼,只觉浑身酸软没劲。
雪枝和冬香伺候她穿衣洗漱,玉晚绕出屏风,看见尉迟砚坐在案桌前,批阅折子,见她睡醒,眼里波光闪过,藏住了那丝戾意。
“昨夜睡得可好?”
他合上折子,似笑非笑盯着她,目光晃了眼她的手腕,已经没了那串珠子。
藏得倒挺好。
玉晚双颊绯红,羞恼瞪了他一眼,别以为他做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尉迟砚欣赏完她的窘迫,对她命令:“过来。”
他习惯性地不等她走近,便扯过她的手,将她圈在腿上。
下人很有眼力见呈上早膳鱼贯而出。
尉迟砚将清淡的粥推倒她面前,看她小口吃着,伸手贴了贴她的额头,已经不烫,再移到身后替她按了按腰。
他意味深长问道:“其实本王也才醒没多久,你可觉得身子有何不适?”
玉晚狐疑扭头看他,嘴里含着一口粥。